我缔造上古天庭的那些年风,起于青萍之末520天庭,天庭……与此同时,
钟山福地。
一方亭台之内,石桌上摆满了各种珍馐灵果,玉露琼浆,应龙和烛龙两位龙君相对而坐,品酒吃食,神色略显轻松,却也有掩饰不住的疲惫。
下方,还有十数位仙女,身着霓裳羽衣,在琴声中翩然起舞,
在望远方群山,郁郁葱葱,仙雾缭绕,缥缈如烟,好不美丽,也好不悠闲!
呃,准确来说,这已是他们难得的悠闲时光了。
碎月魔主带来的危害实在太大了,哪怕死得早了些,那些心魔环也一一被拔除,但大乱子会后的余波,依旧能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最主要的,他们和天庭不一样。
天庭从没有把这里当成自家的地界儿,正常情况下,只要你不招惹我,我也懒得理会你。
你就算想招惹我?
不好意思,咱也没在整个世界到处安插据点,你找不到我。
但补天教不一样啊!
他们在这方世界大大小小的据点,不说一千,也有八百。
且,这个世界的妖族还是认补天教为‘大哥’的,既然是‘大哥’,那小弟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你能不出手?
所以,自碎月魔主殒命之后,烛龙龙君就没停止过奔波。
而应龙龙君呢?
在祭祀仪式结束后,也没歇上两天,就被烛龙拉着,不得不满世界跑。
他们,当然可以不做理会,任由那些妖族和据点自己解决矛盾。
但是,这一场动乱已经严重打击了补天教的威信,即使是他们,也得靠亲力亲为,重塑形象。
他们现在,也才是刚刚忙完,难得的忙里偷闲,享受时光。
只是,这酒还未过三巡,烛龙的身影微微一顿,他就歪着脑袋,做侧耳倾听状。
只是片刻,眼神就变了又变,似是有些出神。
应龙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忍不住问:“怎么了?不会是哪里又出什么事儿了?”
“有消息传来,那位巡查仙官已经完成任务了,他成功唤醒了泰山府君。”
“这是好事儿啊!”
烛龙苦笑一声,道:“屁个好事儿,泰山府君虽然醒了,可幽冥也废了啊。
据说是碎月魔主的手笔,破坏了整个幽冥的灵脉,直接引发了整个世界的衰亡和毁灭。”
应龙被吓得直接站了起来:“这般严重?”
烛龙赶忙摆了摆手:“索性泰山府君醒了,现在已经开始重塑幽冥了,只不过需要时间。
所以,那些个幽冥鬼族,都被转移到了阴土。”
“那这群鬼物,还不都得到现世捣乱?”
“这个不用担心,那位已经有了安排,天庭神祇加上人族的土著神一起出手,已经做了妥善安排。
动荡会有,但应该不会多么严重。”
“这就好,这就好!不过,这事儿实在是,实在是……”
应龙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好了,顿了好半晌,他才似是想起了什么,反问:“消息,你确定了嘛?”
“确定了,不仅仅是那位巡查仙官传过来的,也包括咱们在幽冥里面埋设的棋子,都有消息传来,两相佐证,到我这里就是已经确定的了。”
“这样啊!”
话到此处,应龙就不想开口了。
其实烛龙也不怎么想说话,两人相顾无言,都默默的喝着玉露琼浆,一杯一杯的灌入肚内。
可这般好的酒水,他们却喝不出多少滋味了。
许久之后,烛龙忍不住发问:“你觉得,咱们这步棋,走的是对是错?”
“甭管对错,至少我们完成了老祖的交代,这一点比什么都重要,不是吗?”
“你说的对!”
应龙这般应和着,又道:“听说,孔雀那小子寻了一群帮手来,就是为了找天庭麻烦?”
应龙苦笑:“是,而且这次来的高手还不少,都是上三族中和中九族的厉害人物,一群没事儿干闲着蛋疼的家伙。
也就是这群二代三代,前线都人脑子打成狗脑子了,他们居然还是被雪藏着,不让出去。
结果有力气没地儿使,都跑这里找存在感了。”
说到这,烛龙就脑仁儿疼:“我还正为这事儿头疼呢。你说,要不要发个正式的公函,让老祖宗们出面干涉一下啊?”
“干涉?”
应龙却是笑了:“干涉,为什么要干涉,我就觉得这事儿挺好啊?”
“哪里好了?”
“我问你,他们来此,是找你我麻烦的嘛?”
“那自然不会!”
“我再问你,碎月魔主被解决了,这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怎么说?”
“你想啊,没了这捣乱的真魔,就像是失了缓冲地带,天庭和补天教不就得当面锣对面鼓了吗?”
应龙的神色笃定:“烛龙,不管你怎么想,一山不容二虎,补天教和天庭就是对立面,没什么好说的。
不过,天庭的老底儿,我们也不清楚。
现在不就好了,我们且让那群家伙当个先锋,探一探天庭的底细不好吗?”
“如此,也是好事儿……”
烛龙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脸上也带起了一抹笑容:“只要我们在旁看好了,注意别闹出人命,这确实可以是一件好事儿。”
应龙却是想到了其他,带着些许困惑的问:“是了,那碎月魔主呢?我怎么没听你提过啊?”
“哦,他啊,死了!众目睽睽之下,殒命在巡查仙官手中。”
烛龙说的轻松,也不在意,可应龙脸色原本的自得之色尽数化为僵硬,他问:“是死了,不是被镇压?”
“不是镇压,就是死了,怎么了?”
“死了,就麻烦大了啊!”
应龙都气急败坏了:“你也不想想,魔主是死不了的,我们杀了他一次,他就去了幽冥搅风搅雨。
可现在呢?
他在幽冥又被杀了,是不是又要投胎转世了?
咱们,咱们这该到哪里找他?最多二十年,他是不是又要出来搅风搅雨了?”
“……”
这一下,烛龙也反应过来了,脸上的笑容一僵,好半晌才道:“我草特马……”
……
无方城。
“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为什么还不出来?”
“热水,热水,快点,烧热水!”
“产婆,产婆呢?什么时候到?”
“快,快啊!”
“疼疼疼疼死我了,我不要,不要生了!”
“用力,呼吸,深呼吸啊!”
不大的院落中,挤着男男女女十数个人,无头苍蝇一般的乱转。
嘈杂之声却似鼎沸了一般,每个人都像是在干些什么,可每个人都好像什么事儿都没做。
乱的一塌糊涂。
很显然,这户人家是有婴孩诞生,还是老蚌怀珠,孕妇足有六十高龄,可以做奶奶的人了。
直到一位产婆被两个大汉驾着来到此间,一切才有了秩序。
又是足足一个时辰的折腾,孕妇嗓子都喊哑了,才生出一个足月大的婴儿。
只是这婴儿却有不同之处。
虽是刚刚出生,却是皮肤紧致,头发浓密,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已是睁开,眯着向四处看去,其内隐隐有神光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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