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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就为我们两国交好,先干一杯!”
“请!”
说着,四人端酒一饮而尽。
这次会晤,大戎的主要目的就是开发西疆。他们需要一个稳定的大后方,因此现在的局面又变成了南北共同抗击东瀛,三足之势依然鼎力。
不过这并不代表乔银就放弃与东瀛的合作了。虽然从情感上,他恨不得联合大戎灭了东瀛,但从目前的态势,大肃却要借助东瀛的力量制衡大戎。
至于民间更亲近谁,那是没办法管控的。借用玉京戏的一句台词:爱恨就在一瞬间。
宜亲王和行痴大师则较少交流。毕竟他们身份不一样,有些事反倒不方便拿来承诺,因此只是镇着场子,偶尔出言说些客套话而已。
夏天的日头落得晚。乔银和宜亲王出得船舱的时候,西方的天边还有未尽的云霞。
完颜康也一路送他们回到甲板上,拱手道:“二位,此番回国,务必将贵国皇帝启奏!我们南北暂且放下恩怨,先把西疆局势稳定下来,以定千年大业。”
“一定!”
二人向他和行痴大师拱手作别,之后轻轻一跃,就回到了停靠在巨舰边的“湖阳号”上。
之后双方的舰队拔锚,各自向着南北而归。乔银和宜亲王也不失礼仪,一直站在舰艉之上,完颜康和行痴也同样站在舰艉,互相目送。
直到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双方的距离也拉开百里,渐渐淡出了视野。
宜亲王方才说道:“没想到大戎竟有如此人物,年纪轻轻就修到人仙业位,而且带兵有方!那行痴大师更是深不可测,看来想北定中原,任重而道远啊。”
“这样也好。”
乔银却并没有认为这样不好。
“如果中原一统,依旧是像以前那样交替轮回,不过是凭白耗费百姓的生命而已。我希望这次,能够跳出这个轮回,不再是拘泥于单纯的大一统上面。”
“哦,小银你打算怎么做?”
宜亲王转过身,慢慢向着船舱踱着步子:“大戎带着嫁妆入主中原,然后平定塞北,今又收复西疆!其国土之辽阔,人口之众多,已然不下于大棠盛世。我们与之合作,怕是会养虎为患啊?”
他的担心不无道理。
大棠虽也兴盛,但其行政和现在的大戎不可同日而语。大棠只是让藩国称臣纳贡,大戎则是真正将其治理,划为行省,纳为国土。
如果真的得到大肃的输血,恐怕真就能成长为一个巨大帝国,无法想象。
“王爷,您是否想过,泯南如今一省的税赋,已占大肃岁入的一半呢?”
不过乔银却是扯了一件看似不相干,却又十分相干的事。
宜亲王当然明白他在说什么:“你是说,新政?”
“不错,确切说是新政推行的限制。”
乔银点点头,望向了甲板东方的大海。
“你知道东瀛起步比大肃晚,但维新为什么比我们要成功吗?因为它的体量非常合适,它不像大肃这样臃肿,船大难调头;但又不是特别小,有成为强国的基础!这是我思索了很久才肯定的一个客观条件。”
宜亲王听了,终于知道他表达的意思了:“你是说,泯南是单独作为一个‘国家’发展,才达到了如今的成就?这样说来,似乎有点道理。”
乔银说道:“的确如此,皇上给了泯南很大的自主权,泯南相当于从大肃这艘老旧的破船上,拆下一块舢板当作救生艇!它的体量比不上东瀛,但终究挣脱了束缚,如果能再拉两个省进来,加上瑚州,我们的体量就能和东瀛抗衡了,只是这种事不能和皇上明说。”
泯南现在的发展已经到了一个瓶颈期。虽然继续发展肯定能继续繁荣下去,但积累下的矛盾始终得不到解决,最好能在新政最旺盛的时候纠正过来。
乔银这次北上,看到泯北省的发展也相当不错,粤东省同样有向好的势头。而且泯北在泯南的北方,粤东在泯南西北方,都是接壤的省份,从地理位置上是一片完整的区域,可以联合起来开发。
如果大肃是船大难调头,那就把它拆分成一艘艘小船,调头后再拼成新船。
只是这种事,乔银实在不好跟皇帝开口。藩镇割据,放在哪个朝代都是大忌。
“我去说。”
宜亲王却只思索了一会儿,就答应了下来。
“虽然大棠亡于藩镇,但大肃并非大棠,岂能一概而论?高宗乃复兴之君,而无复兴之臣;神宗有复兴之臣,却无复兴之君!我们不能再错过最后的机会了。”
“如此,多谢王爷了。”
乔银重重点了下头。所谓私者一时,公者千古,不怕横眉冷对,但求无愧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