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活去。”
李骁虎嘴角挂着微笑,看着李奋和陈七,这俩人不服地和李骁虎对视,突然,李骁虎的目光一凝,霎时间一股强大的威势笼罩了过来。
“我不会说第二遍。”李骁虎缓缓说道。
李奋心在颤,但依然倔强地怒视李骁虎。
陈七拽着李奋的胳膊就走,“走走走干活去。”
看着二人的背影,李骁虎的眼睛眯了起来,嘴角挂着一丝笑意。他没有把李奋的态度放在心上,反而是有些欢喜的。几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来的兵,那才让人失望。
老兵干活是利索的,即便是军事素质垫底的,干起活来那效率也是新兵蛋子比不了的,即使这些人心里都有怨气。
这里面三分之一是士官,他们很自觉地发挥起了士官的作用,带着大家迅速地完成了营区杂草的清理。
两个多小时后,营房范围内的杂草就被清理了个干干净净,而且堆到了废弃的菜地那里进行焚烧,草木灰是挺好的肥料。
下午五点的时候,张贵德带了两个兵把野战炊事用具摆了出来,轻车熟路地做起了饭菜。
炊事班那边还没搞好,暂时用野战炊事用具顶着。
饭菜做好后,李骁虎集合部队讲话。
他说,“知道大家心里存着疑问,开饭前利用一点时间给大家解解惑。”
“这里是试验部队所在,你们是第一批兵,我是连长,我叫李骁虎。这位是张笑,是咱们的指导员。”
一句话就完成了介绍。
“试验部队由军区司令部战术研究室牵头组建,第九旅负责后勤保障。应该说,你们,我和张笑指导员,我们三十二人是第一批战术体制改革的先锋。”
李奋心中冷笑,狗屁先锋,全他妈大赖子,跑个五公里都跑不利索,扯鸡巴蛋。
李骁虎扫视着队伍说,“从相对舒服的营区到了这处老营区,我理解你们的心情。尤其是即将退伍的老兵,眼看着要走人了,被拉到这里来吃苦,有怨气,能理解。”
这时,他的语气严肃起来,“在位一分钟干好六十秒,道理你们都懂。这身军装脱下来之前,你们还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一分子。你个别同志好好想想,你们的一些行为能不能对得起你过去两年、五年的付出。过去那么长时间里表现得很好。结果却在快退伍的时候挨了板子,此前的努力付诸东流。可惜不可惜?”
他的目光突然凛冽地扫过李奋的脸,道,“个别同志不服气,我倒是想问问,你的底气打哪来?我这个人比较现实,只要你有那个本事,在我面前怎样龇牙咧嘴都没问题。”
“你要是没那个本事,就给老子把尾巴夹起来!”
话毕,兵们顿时感受到凌厉的目光笼罩了过来。
“你们都是老兵,应该怎样做心里很清楚。就刚才大扫除时你们的表现,我不希望出现第二次。我更不希望把你们退回原部队,在退役鉴定上写上一句不服从管理!”“
李骁虎话讲完,兵们噤若寒蝉。
“指导员,组织开饭。”李骁虎扭头对张笑说,转身回了连部。
饭前一支歌后,各自取了餐盘打饭,就在门前走廊台阶那坐着了一队开吃。
李奋用力地嚼着米饭,心里被一股气顶着死死的。
不止他,其他人的情绪都不高。
大扫除的时候,谁心里有怨气,谁在磨洋工,谁阴阳怪气,针对李骁虎的话,免不了对号入座。
李奋尤其不忿。
冒充强军战车老板坑人,分明是拿他们当猴子耍,谁受得了这鸟气?
你可以大大方方地摸底,但你不能把人当傻子对待。
另一方面,李奋新兵下连就分到了机关工作,基层的营长教导员跟他说话都客客气气的,什么时候受过这鸟气。
即便没有点名,但谁都知道李骁虎口中的“个别人”是他,这让他感到很没面子。
李骁虎捧了个不锈钢的大饭碗拿了筷子出来,径直到黑锅那里打饭。
张贵德和那两个被他挑出来充当炊事员的上等兵围着一口盆吃饭,见状连忙起身给李骁虎打饭。
李骁虎赶紧抢过大铁勺,“老班长老班长,我自己来我自己来,您吃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