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的树下,两只白鹤依偎着,发出轻微的鼾声。
皎洁的月色洒在石桌上,如覆地水银,闪着星星点点的白光。
明亮的烛火透过窗纸,印出夫妻的影子。
“河坊街?”
“倒是个繁华的好地方。”
暗红色的梳妆台前,许仙拔下小白的簪子。
小白扭了一下。
乌黑茂密的长发如瀑布般淌下,烛光在发丝上摇曳,就像照着一匹光滑的绸缎。
许仙挽起小白的长发,用桃木梳为她梳理。
他的眼神仔细极了。
淡香的梳齿插进发丝间,顺畅地掠下,发丝上的烛光跟着荡漾,仿佛在梳理一片宁静的湖水。
铜镜里,许仙专注无比。
小白望着他,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笑容。
官人是疼我的。
她眼底含笑,轻声说道:“河坊街上有两个铺子挂牌转让,其中一个在街尾,面积大些,价格也便宜一些,只是冷清了点。”
“嗯。”许仙微微颔首。
小白接着说道:“另一个在热闹地段,面积小些,价格贵得多,但门前人来人往,生意肯定很好。”
“官人,你说哪个更好呢?”她拿不定主意,向许仙征求意见。
许仙眼底闪烁着思索的神采。
“药店不同于其他店铺,对地段要求不高,更看重口碑,我想先看看街尾的那间。”许仙顿了一下,“娘子你说呢?”
他心想,凭我在杭州城积累的人脉,药店即便开到僻静角落,也不愁门前无人。
不过,娘子的意见也重要。
小白轻声说:“我听官人的。”
她心想,官人在杭州城行医多年,自是比我更晓得药店选址的道理。
她的声音软绵绵的,无比动听。
许仙笑了笑。
这时,几声狗吠传进屋里,似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的。
声音飘到这里,已没了气力。
许仙放下桃木梳,微笑着说:“娘子,该休息了。”
“嗯。”小白低声应道,细若蚊喃。
“呀!”她惊呼一声。
许仙揽腰抱起小白,放到软榻上。
小白的脸红扑扑的,不知是烛光透过红帐,还是羞涩钻出面皮。
“官人......”
她摸着许仙的胸口,发出羞赧的低吟。
许仙低头,与她对视。
情意在半空中交织,燥热了空气。
气氛愈发旖旎。
小白眼底倒映着红色的帷帐,羞耻的画面与声音不断从脑海深处浮现,一寸寸瓦解她的理智。
许仙握住她的柔荑。
“娘子。”
许仙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
炙热的鼻息灼烧着小白的脸,让小白有种窒息的错觉。
她的神色愈发迷离。
清纯的心思合着妩媚的眼神,烧作撩人的火。
“官人......”
她的声音钻进许仙的耳朵,就像一颗火星迸进盛满油的铁锅。
许仙亲吻她如雪般的脖颈。
她嘤咛一声,亵衣与肚兜齐飞,身上再无半块布料。
许仙握住她的腰。
帷幕落下,人影交错,难分你我。
......
烛火不知何时熄灭了。
天色灰蒙蒙的,院外传来杜鹃的叫声。
光棍好苦!光棍好苦!
光棍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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