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徐主任吗?”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try{ggauto();} catch(ex){}
“是我,你是谁?”
“我是齐怀仁。”
“气坏人?”
徐主任当然知道齐怀仁是谁,她这是故意说的,因为在听到这个名字以后,她就明白应家盛为什么被放出来了。
齐怀仁,第二轧钢厂厂长。
“徐主任您真会开玩笑。”齐怀仁笑着说道。
“我没有开玩笑,你就是气坏人。”
“呃!”
“徐主任,实在是不好意思,这件事没有提前给您通个气,是我做的不对,您看这件事能不能就这样过去?”
“不可能,我告诉你气坏人,这件事不可能过去,永远都不可能,另外我告诉你,你们第二轧钢厂的人,以后不要想从新街口分到一间房子。”
“徐主任,没有必要这样吧!您也知道,应家盛是一名七级钳工,一名七级钳工对我们轧钢厂的重要性,我想您也清楚。”
“七级钳工怎么啦?七级钳工就可以犯罪不追究?那么那些工程师是不是杀人都没问题?”
“呃!徐主任,我不是这个意思,毕竟应家盛这只是犯了一点小错误。”
“小错误?你还真敢说,逼着人家一个孩子,给一个偷盗犯赔偿两百块钱,这也是一个小错误?”
“徐主任,是,我知道他这事做的不地道,但事情已经发生,要不然您说怎么办?”
“凉拌,还是那句话,你们第二轧钢厂的人,以后不要想在新街口分到一间房,我们新街口也不会接收第二轧钢厂的人。”
说完徐主任就把电话给挂了,连个给齐怀仁再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第二轧钢厂也是处级单位,论级别跟街道办一样,但论权利跟街道办就差远了。
所以徐主任根本就不需要给他面子,再说了,面子是自己挣的,他既然做了这么没面子的事,干嘛要给他面子。
不过徐主任也头疼啊!不知道该怎么跟李加一说。
既然人已经放出来,那么手尾肯定已经做好,这个时候再把人送进去也不可能。
与此同时,在第二轧钢厂厂长办公室里,齐怀仁这时候也气的不轻啊!
他不是生徐主任的气,而是生应家盛的气。
至于生徐主任的气,说实话他还真不敢,因为人家徐主任行得正坐得端。
而他就有点瑕疵了,为了厂子里,他倒是不怎么在乎这点瑕疵。
没办法,一名七级钳工对厂子里太重要,帝都五大轧钢厂,除了第一轧钢厂有两名七级钳工,还有他们厂一名,第三、第四、第五轧钢厂,连一名七级钳工都没有,最高也就六级。
当然,这说的只是钳工,别的工种也有七级工,但同样很少。
只是想到为了一名七级钳工得罪徐主任,齐怀仁就头疼,但事情已经做了,根本就没有挽回的余地。
“小王。”齐怀仁喊了一声。
很快一名年轻人从外面进来,说道:“厂长,您叫我?”
齐怀仁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递过去说道:“你把这份处罚公告送到广播室去,让广播室给广播一下。”
“好的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