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离垂眸,心情似乎在一瞬间变得有些低落,“世间女子千千万,月离能得世子相中,是月离之幸,但我不想做一个默默无闻,只在后院混吃等死之人,那与咸鱼又有何异?月离虽无大才,却也想有一番作为,离世子能近一些。如此,方不负世子的拳拳心意。”
‘轰!’
魏玉寒在听闻月离的这番肺腑之言后,心里那道叫做理智的弦,彻底断了。
一股暖流自他心底最深处,逐渐蔓延至四肢百骸。明明每句话都与表白无关,可组合在一起,却成了这世上最动人的表白,直白的让人难以招架。
他眼底的不悦已经悉数褪去,只剩下炽热和温柔,缱绻着无尽的深情。
情动之下,他伸手圈住月离,将她贴近自己,然后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俯身吻了上去。
他唇瓣温热,仿佛带着电流一般,目光专注而温柔的舔舐着月离,一下又一下地游移,带着无尽的柔情和眷恋。
……
之后,月离又多了一重身份,那就是昌平侯府的表小姐,因举家迁往京城做生意,侯府老夫人又甚是喜欢月离制作的药膳,因此便做主,让月离暂时客居在府上,并吩咐府中下人,都要以礼相待。
当然,侯府众人起初是并不同意的,大家都觉得月离只不过是个低贱的商女,提携他给魏玉寒做妾已经是抬举了,怎能厚颜无耻的要当侯府的亲戚?
可大家却架不住魏玉寒的强势和威胁,无奈之下,老夫人也只能咬牙认下了这个‘亲戚’。
唯一让人觉得欣慰的是,这月离的医术,那真是没得说,就连宫里御医都解决不了的,困扰了老夫人多年的顽疾,月离只用了一张方子,便药到病除了。
再加上月离在人前也总是规规矩矩,进退有度,让人挑不出半点错误,老夫人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的,勉强接纳了月离。
反正日后都是魏玉寒后院的人,她这个做祖母的,倒不好去为难一个晚辈。
要说府上唯一真心接纳月离的,当属魏茵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魏茵也第一时间赶了过来,看望月离,并跟她分享了侯府每个人的性格特点,喜好之类的,对月离日后的攻略起到了很大作用。
与此同时,沈国公府。
沈鸢正在认真的绣着嫁衣上最后一处裙摆,到今日,这件嫁衣已经整整绣了快一个月,底料是寸尺寸金的蜀锦,上面搭配了精美繁复的花纹,衣领和袖口处都点缀了珍珠和宝石,看上去金光闪闪,璀璨夺目。
就在她勾勒胸口处最后一朵花蕊时,梅香突然推门而入,她看上去脸色不是很好。
瞧见沈鸢正在忙,梅香犹豫着要不要将刚得到的消息说出来,却听到沈鸢头都没抬的问她:“可是容妈妈让人来消息了?说吧,人死了没。”
梅香看了看沈鸢,立在那里没讲话。似在犹豫着什么。
沈鸢偏头看了她一眼,又转头回到嫁衣上,继续云淡风轻的说道:“瞧你这模样,难道人没死成?倒是运气好,那清白呢?可让人给糟蹋了?”
她可是花了整整五千两银子,就为了买那黎月的一条贱命,并跟暗香楼的老鸨说好,一定要将人先奸后杀,死的越凄惨越好。
梅香张了张嘴,答道:“回小姐,奴婢方才打探到消息,说暗香楼昨晚出了刺客,魏世子带了一队人马前去搜捕,然后……”
梅香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在接受到沈鸢不悦的眼神,吓的朝地上一跪,脱口而出道:“然后,魏世子和那杜家公子争风吃醋,抢走了杜小公子拍下的人,并且还打伤了杜小公子。当众抱着那女子上了马车。”
“嘶!”
沈鸢因着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一时分神,手指不小心被扎破,在胸口处的花朵刺绣上留下了血迹,很快渗透了布料。
沈鸢的心也跟着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