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以来,公司控制着民生,拿走了一切,现在就连人们的基因也不放过,他们要开辟人体实验,改造出一群怪物,彻底毁灭人生而为人的基础。”
“是时候宣战了!”
“流浪者只会作为旁观目睹这一切,他们只会接取委托,谁也不帮,除了自己,他们的世界就只有自己!只有街头人能跟公司狗对着干了!”
“这他妈是一场战争!”
人们怒吼了起来。
看着这一切的白千昼,逐渐失去了力量,他慢慢地跪倒在地上,脱水了,导致他越来越没有力气,但他的心里却燃起了一团火。
那火起初只是将要熄灭的火星。
风吹过,变成了火苗。
加了一把干柴,他燃烧了起来。
如今,他被丢进了茂密干燥的森林里,怒焰瞬间沸腾,直冲天际,他的感情在发生改变,不知何时开始,那个声音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他感到了自己真正地活着,踩在大地上。
白千昼和白千昼的虚影逐渐重合。
他的存在重新稳固了下来。
“我很喜欢听这支乐队的歌,那是六年前的事了,当时的我还买了把吉他在家里,想着有一天能学出什么名堂来呢,现在想想,呵……”
“假如我回到过去呢?”
“我应该还会做出一样的选择,会继续活成那样吧,然后我就会沦落至此,遇到查理曼和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怪事,还被告知世界早已经毁灭了。”
“喂,你说呢?”
白千昼问向他的感情。
但是这次,没有人回答他。
这间地下室里,只有他一个人,他的声音回荡着,重复着在他的耳畔响起,他低下头,笑了笑,将门推开,走进了歌舞厅里,他摇头叹惋。
“嘿,小子。”
“喝了这杯烧酒吧,会舒服一点,当然,也可能会让你的伤口发炎,不过我觉得,还是喝了会比较好受,酒是最好的良药,对吧?”
酒保对他吆喝道。
那位医生跟他打了个招呼,说是如果白千昼扛不住的话,稍微给他弄点低度数的烧酒,能暂且延缓他的痛苦,对于这点,酒保非常同意。
白千昼接过酒杯。
他看了一眼。
随后一饮而尽。
刚喝下后,他就觉得嗓子烧着了般的疼痛,剧烈咳嗽起来,难受得要死,舌头都快被辣得掉下来了,酒保看见了,大笑了起来。
“你是流浪者吗?有家族吗?”
“或许,算是吧。”
“哦,那你之后要去哪?有什么打算?当然,你也可以留下帮这里做事,只不过要看你的能耐如何,基本上,我们是要和黑道打交道的。”
“我还没想好要去哪,但,还是想先走着,总会有想法的,总有一天。”
“呵呵,好吧,那再见了。”
“嗯。”
白千昼和酒保告别了。
他走出了歌舞厅。
发誓再也不要喝那个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