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晗听完了张坦的叙述后,面上却没有太多波动,对张坦回道:“殿下只是直言进谏,所为的是我大宿的江山社稷。
陛下是贤明之君,纵使如今一时盛怒,但想来冷静之后,也不会怪罪于殿下的,父亲不必担心,只安心做好自己的事务便好。”
张坦闻言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张晗却知道这事就算真的严重,自家父亲在其中做不了什么,那还不如置身事外,免得把局面弄得更乱。
便打断道:“如今既没有旨意降下,那这事尚做不得数,若等会殿下果真未回,那我也会入宫找皇后娘娘商议。
父亲就暂时回府等我消息吧,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派人找父亲帮忙的。”
一番劝说之下,好不容易才把张坦给劝走。
但别看她说的煞有介事,心里却也是没有底。
回到正殿独自坐下时,那脸上的愁容才显现出来。
京墨见状便询问道:“老爷说的有模有样的,要不咱们派人去宫里打探下消息吧。”
张晗回道:“不行,这个时候一动不如一静,在不了解具体情况的时候,只会做多错多。
我们要相信殿下,他肯定有办法应对,而且宫里还有皇后娘娘在,真有事的话,她一定会帮忙的。”
而实际情况也确实如此,在朝臣们离开之后,李皓也只是被崔明留在宫里训斥了大半个时辰,就被赶去了王怡那。
然后便又是王怡的一番教训:“你的主张,我也从你舅父那听说了,你要富国强兵这自然没错。
只是在方式上难道就不能委婉一些,私下来劝说你父皇便是,何必要在朝堂上当着百官争辩,也难怪你父皇如此恼怒。”
李皓自然不可能告诉王怡,自己就是故意,只能解释道:“母亲说的我自然知晓,只是如今时不我待,错过这次合纵连横的机会,下次再想遇到合适时机就麻烦了。
甚至要是琰、褚两国消解了自身矛盾,那我大宿再想要一统天下,要面临的困难就更大了。”
王怡听后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那你也不能当众顶撞你父皇,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道理,我不说你也该明白,有些话别人可以说,但你就不能说。
就你今日当众唱反调的样子,也不怪你父皇会恼怒,这换成谁都不会高兴的。”
教训到这里之后,王怡画风一转,说道:“当然你也别太担心,你父皇也就是一时气急,这两天我帮你解释解释,等他消了气也就好了。
左右你之前忙于征战,也无暇休息,这回就当是你父皇让你休息了。
而且你年纪也不小了,又成婚多年,也该是要考虑子嗣问题了,毕竟你身为储君,身系天下之重,若是膝下无子,难免要受人诟病。”
面对王怡的教诲,李皓也是满心感动,只可惜为了能完成目的,自己是没有办法如她意了,甚至都不能直接和她说。
毕竟你让她在儿子和丈夫中间,非要选择一个人去帮助,岂不是太残忍了,还不如一直被蒙在鼓里,等着事情平稳结束呢。
因此对于这番关切话语,李皓只能应付道:“是,孩儿知道了。”
随后两人又叙了一会话,在李皓启程离开皇宫之后,王怡便向侍奉太监询问起了崔明的去向。
毕竟打铁要趁热,她也想早些去帮着李皓说话,免得贻误了时机,让其他人钻了空子。
要知道宫中对他们母子地位有所觊觎的人,可是有着不少,她心里可是时刻防备着的。
结果太监那给的话却是让他更担心了:“回禀娘娘,敬事房刚刚传来了话,陛下今天会在郑贵妃那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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