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想挑战一下。”
动听的声音传遍整个会议室，众人的表情一个比一个精彩。
戚北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丫头，你确定吗？”
“或许你还不太清楚，五级数学家和四级数学家从级别上来看只低了一级，可五级数学家和四级数学家的水平却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
“就这么跟你说吧，现在全世界的四级数学家大概有三百人左右，可五级数学家却只有八人，你算算这个比例，就能知道两者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变得温和了许多，“你和林默今天的表现已经足够惊艳，没必要再吃力不讨好地挑战五级数学家层次的猜想，你觉得呢？”
“吃力不讨好？”
安幼鱼压根就没把戚北的这些话听进心里，她的认知和戚北完全不同，“老师，我不觉得这是吃力不讨好。”
“嗯？”
在戚北诧异的目光中，安幼鱼抿嘴一笑，“失败总是贯穿了人的一生，在我看来，任何人都无需畏惧失败，只有勇于面对失败，在失败的过程中总结经验，从而走向成功。”
她那溢着灵气的双眸闪烁，“所以，就算我和林默挑战失败也没什么的，再说，我们也不一定失败啊，要对我们有信心嘛。”
见女孩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戚北断然再无拒绝的理由，苦笑道：“行吧，既然你和林默想要挑战一下，那老师就成全你们。”
答应过后，戚北也没耽搁时间，转身来到移动黑板前，将之前黑板上的内容全部擦掉。
拿起一节粉笔，正当他准备落笔时，突然想起了什么，扭头对着q数的全体成员叮嘱道：“你们也别闲着，试试五级层次的数学猜想。”
“能解到哪一步就解到哪一步，正好趁此机会检验一下你们这段时间的水平有没有进步。”
“是！”
众人纷纷点头应是，包括夏灵柔。
等到戚北转过身后，夏灵柔脸上的斗志瞬间全无，幽怨地看向安幼鱼和林默。
她就是一个小小的一级数学家，五级数学家层次的猜想，哪是她能尝试的？
林默和安幼鱼都注意到了夏灵柔的目光。
安幼鱼疑惑不已，小声询问道：“师母为什么这么盯着我们看？她怎么了？”
林默憋笑，“没什么，估计是因为等下的猜想犯难，师母好像只是一级数学家，并且还是前两年刚考的数学评级，她的数学水平应该不足以支撑她尝试难度如此高级别的猜想。”
“这样啊……”
安幼鱼下颚轻点，很快，她的眼睛就亮了起来，“我有办法了。”
在林默一脸茫然的注视下，安幼鱼快速来到夏灵柔面前，鬼鬼祟祟地靠近夏灵柔耳垂旁，“师母不用担心，等下我给你抄。”
夏灵柔：“……”
抄？
她真的好想对这丫头说：我谢谢你啊！
“不用……”
“师母不用客气。”
“小鱼儿，师母真的用不着……”
粉笔和黑板的碰撞声不停地响着，十几分钟过去，移动黑板的板面一大半都被写满了数学符号，密集程度让人看得头皮发麻。
然而……
还没完！
戚北出题的速度越来越快，几分钟后，在黑板右下角写下最后一个数字后，长呼一口气。
他一边活动着酸痛的手腕，一边转身对着众人开口：“好了，这是我最近刚设立的一个猜想，在五级层次中算是中上难度，大家开始吧。”
此话一出，q数的全体成员纷纷拿起纸笔，一言不发地开始尝试破解。
每个人的神情都极为凝重，再无之前的轻松感。
如此场面让林默和安幼鱼对视了一眼，两人心有灵犀地来到会议桌末端这边。
林默搬来两把椅子，“咱们也开始吧。”
安幼鱼先是点头，接着又摇头。
林默不解，“摇什么头？”
安幼鱼指了指林默的椅子，“你往那边坐点，不许抄我的。”
“……”
林默嘴角艰难地扯动，“合着，我在你心里就是一抄子？”
“不是啊。”
安幼鱼再次摇头，“这不是要避嫌嘛。”
林默失笑不已，无奈地往一旁挪了些，等到安幼鱼开始破解以后，才看向移动黑板。
不久前他说自己手生，并不是在吹牛，而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