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鸢进去的地方,是他早年间就命人封的禁地。
经历了这几百年安逸的时光,他都快忘记那个人了。
如今再次想起却是以这种方式。
须臾,祁君越大步流星得往外走去。
“皇上,这是要准备去哪?”侍奉在身边的太监连忙提着一盏灯就追了出去。
太监看这路越走越偏,心里直犯嘀咕:皇上这是要去禁地呀,太高祖曾下令封了那地方,严禁旁人去那,那地没人气,也不知有没有什么脏东西。想着想着自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祁君越在一座荒芜的假山前停了下来,原本被封死的洞口不知何时塌陷出一个小洞。
刚好可以容一个五六岁的孩童钻进去。
“把灯拿来。”祁君越将手伸向后头。
太监闻言连忙将灯递给祁君越。
祁君越举着灯往洞口照去,尽管有灯依旧看不到里面的尽头。
“去喊人来,将此处砸开。”祁君越开口道。
太监闻言腿一软,颤颤巍巍的开口:“皇上三思啊,太高祖曾下旨,踏足此地者格杀勿论,您这这这要是砸了,不就与太高祖之意相悖……”
祁君越不悦的皱起眉头,当年下令紧封此地,不过是怕有所意外罢了,如今燕国相安无事的过了三百年,他大可不必谨小慎微。
“朕的公主跌落此处,还要朕恪守三百年的规矩,朕看你是脑袋不想要了!”祁君越不怒自威。
太监觉得喉咙一紧,连忙下跪求饶“皇上恕罪,都怪奴才多嘴,”啪啪扇了自己两个耳光。
“还不快去叫人!顺便带些酒来。”祁君越无心理会他。
酒?太监有些不明所以,为何要带酒。
疑问被他吞入腹中,他只需要按照皇帝说的去做便好。
太监脚底抹油一溜烟就跑不见了,很快便带了工部的一队人前来。
那晚祁君越砸开了封死的洞口,命侍从不得跟随,一人执灯捎上太监带的两壶好酒,就往延伸到地下的洞穴里走去。
祁君越顺着阶梯往下走,很快便到了平地处,越往里走周边冷气越重,祁君越一七尺男儿,正值壮年也觉得此处阴寒。
时不时有飞虫顺着光源在他面前乱窜,祁君越抿嘴面无表情挥袖将虫驱赶。
不久,他便顺着铺满青苔的小石子路,挑眼望去便看到石壁下有光源的下方躺着一个小人。
走近一看,是个女娃娃,看模样倒是和他几分相似,应该就是他那个失踪的十公主,好在,只是昏睡过去并无大碍。
他正要将昏睡中的祁鸢单手抱入怀里时,突然有东西从小丫头身上掉落。
祁君越垂眸看了一眼,瞳孔猛的一缩。
地上散落的是糕点和吃了一半的桃子。
他知道是她。若非她出手相助,这小丫头不可能丢了三天却依旧无事。
祁君越抱起祁鸢往潭台边上走去,放下手中的两壶酒立在台上久久不肯离去。
这些魏清在潭下看的一清二楚,从见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魏清就感到宿主的身体腾升出一股愠怒。
很奇怪,魏清能保证宿主记忆里绝对没见过这个男人。
或许是那个男人长得有几分像祁司礼罢了。
祁鸢好像和他也有些像,他不会就是如今的燕国皇帝祁君越吧。
好不容易有人来了,魏清自然是要想办法出去的,心中又有了些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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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君越久久等不到人出来,欲要离开。
下一刻,潭面激起一层层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