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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吴阿姨询问了一下是否开饭,纪元海、王竹云便陪着王老先生夫妻吃饭。
饭桌上,王竹云说了纪元海的学习情况,王老先生和袁奶奶都挺吃惊。
纪元海竟然是自学到这个地步……
这么说,明年高考他肯定能考上,就是不知道总分能有多少。
“小云,这下你是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吧?你看看小纪……”
王老先生感慨了一句。
王竹云看向纪元海,见他依旧英气,再想到他还是个学习天才,难免感觉有点可惜。
他年龄也不大,结婚可真早呀。
吃过饭后,本来是王老先生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跟王竹云笑呵呵正说着话,无意中提了一句王竹云的父亲王文博,王竹云的脸色就有些不太好看,说话也没有了兴趣。
没过一会儿,就起身告辞了。
纪元海也感觉不适合多听多问这种事情,也起身告辞。
“小纪,你等等,我还有事要问你。”
纪元海便跟王竹云道个别,留在王老先生面前。
王老先生对着花草感慨了一会儿人生,兴许是梳理了家庭杂事带来的心情不悦,又对纪元海带上了微笑:“那个白主任没难为你吧?”
纪元海在心内组织一下语言,说道:“王老,我也想跟您原原本本汇报一下。”
“但是就在之前,我已经想过不能再麻烦您,犹豫了再三,到底没说。”
“现在您问,我就不能瞒着您。”
当即就把白主任、高大明、花草摊子、白主任试图以高大明名义雇佣纪元海这些事情全部告诉了王老。
王老对纪元海的恩惠太重,如今交情也重了,纪元海实在不愿意隐瞒他。
白主任那种人,也是根本没办法和王老相提并论的。
王老听后,先训他一句“胡思乱想”。
“这算什么帮忙?你年纪小,县里面情况又不懂,我帮你出个主意,也算帮忙?”
纪元海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王老先生又说道:“小纪,这倒是一件好事。我就是给你找,也很难找到怎么合适的工作,还帮忙顺手解决户口性质更改的问题。”
“姓白的这小子,阴险多疑,平常不是可信的人。但是他终究是人,说到底利用花草摊子也是为了获得好处,找你也是因为你种花草的本事,还是为了获得好处。”
“现在是他用高大明当遮掩,你用你们村一个赤贫村民当遮掩;他要好处,你也要干活的报酬;他是白主任,你背后还有我给你撑一下,他也不会再动你。”
“你看看,这叫阴阳平衡,水土和谐——你只管种花草拿钱,不就行了吗?”
纪元海听王老这么说,倒是忍不住再确定一句:“这行吗?”
“我本来约定三天后带人来,实际上心里面也并不十分确定要这个工作。”
“最大的疑虑就在于白主任这个人——”
王老笑了笑:“放心吧,有利可图,什么都不可怕。”
“这个姓白的,你从另一个方面想,他何尝不是一个胆小鬼,欺软怕硬的货色?”
纪元海苦笑起来:“王老,您是可以游刃有余地说这种话。”
“他可对我、高大明这样的人一点都不胆小。”
王老顿了一下,随后笑道:“那就努力一下,让他以后见到你,也胆战心惊!”
纪元海无可奈何的笑了笑:“好,我尽量!”
两人说笑片刻,纪元海离开县家属院。
在门口看见卖冰棍赵大爷,又聊了聊天。
赵大爷也知道纪元海最近没办法去团结巷子,今天倒是过来看看纪元海,安慰安慰他,跟他说说话。
团结巷子的事多、人多、钱难挣,也是显而易见的。
跟赵大爷道别后,纪元海下午时候就回了小山屯。
骑着自行车去队部一看,陆荷苓忙完会计工作后,正在认真看书学习,也是已经熟悉了工作内容,已经轻松游刃有余,一天可以清闲大半时间。
只是现在还没下工,她还要在队部记录工分什么的。
“哎,荷苓。”
纪元海喊了一声,陆荷苓抬头看了一眼,顿时笑了:“今天回来这么早?”
“嗯。”纪元海把王竹云复习的书给她看了看,“借到书了!”
“那你先把书送回家吧?”陆荷苓说道。
“嗯,我一会儿回来。”纪元海说了一句,回家把书放好,跟陆荷苓说了一下今天跟王竹云的讨论内容。
陆荷苓连连点头:“要这么说,你明年高考应该没问题了,我也要努力学习,一定要跟你一起考上!到时候我们考上同一所大学!”
纪元海微笑着点头。
现在是先高考后自行估分报考大学,再知道成绩,等待大学录取。
两口子报考同一所大学是肯定的,就是会不会被同时录取的问题。
这比去年的时候还是进步了一些的——去年的时候,高考报名和报考大学同时进行,也就是你报名的时候就说出你要考的大学,考不上就考不上了。
“对了,王会计今天中午被放回来了。”
陆荷苓说道:“我听七大爷说了一句,这时候只要我投票选会计,八成是不能通过。”
“那咱们就暂代。”纪元海笑道,“暂代到明年四五月,咱们就全力准备高考。”
陆荷苓点点头,又说道:“我这看书,也瞒不住人,七大爷也知道我要高考了,咱家里估计也快知道了吧……”
“你都是会计了,他们还能说啥?”纪元海笑道。
陆荷苓恍然点头:暂代会计的身份,原来就是这样作用。
轻松,有闲暇可以复习,还能搪塞纪家和生产队的许多人,还能让陆荷苓跟纪元海两个人从每日下地出工里面解脱出来。
就算是知道陆荷苓准备参加高考,对于会计这样“文化人”来说,好像也挺正常。
而且还不耽误赚工分。
陪着陆荷苓待到下工统计了工分,纪元海让父亲拉到一旁,说了两句:“你最近几天咋了,也不出工啊?你媳妇要高考,你知道不知道?”
纪元海回答两句知道了,父亲见他并不入耳,难免心里悻悻。
倒让他娘说对了,真是头倔驴……
但正如纪元海预料,陆荷苓的暂代会计身份,让父亲也不至于感觉纪元海家里没办法生活,也不至于再加干涉。
父亲又跟纪元海商议一下陆荷苓会计投票的事情,担心王家捣乱拉票,也准备让纪家拉票。
得知陆荷苓根本不着急,先准备暂代着,也就不再说了。
纪元海、陆荷苓一起回家,再次走到岔路口的时候,纪元海说道:“还有一件挺重要的事情,我得跟刘姐说一说。”
陆荷苓对刘香兰现在感觉挺好的,刘香兰冒着危险帮助了陆荷苓两次,还不遗余力地帮助陆荷苓站稳当会计这件事。
并且不争不抢,很确定地跟陆荷苓说,自己不会跟纪元海睡。
这样知恩图报,相处甚佳的女人,让陆荷苓感觉她真像是一个大姐姐一样照顾自己。
听了纪元海的话,陆荷苓就去把刘香兰、王晓红母女喊来吃饭。
刘香兰本来还想推辞,听到纪元海有事情找她说话,便跟来了。
回到家,刘香兰就让陆荷苓进屋坐着,自己忙碌做饭。
吃过饭,纪元海看了一眼王晓红,刘香兰就让王晓红在门口转着玩,不要走远。
之后,纪元海说道:“刘姐,你现在日子怎么样?想不想变一下?”
刘香兰顿时吃了一惊,难以置信地看向纪元海。
陆荷苓也看向纪元海:“元海,怎么了?”
“我想让刘姐帮我一个忙。”纪元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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