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全的心里越发忐忑,也随后紧跟上去――纪元海这个后起之秀、明日之星,果然是不好惹!连李领导都跟他这样好的关系,我这也真是倒霉到家。
傅安全身后,费长金、文雅静也都连忙跟上去。
他们社会经验丰富,有结识人脉,参与进去的好机会,又有今天这个档口,那是必然不能错过的。
胡红伟犹豫一下,也跟了上去:本来这样的场合他没有任何开口说话、露面的余地,但今天这件事到底跟自己有关,总不能一会儿说起来话的时候,自己不在场。
最后是文晓丽,站在原地迟疑一下,见到母亲回头跟自己招手,也心里面跟自己鼓劲一下,最后也匆匆跟上去。
她虽然是舞蹈剧院的台柱子,但说白了也就是一个舞蹈演员,在傅领导、李领导这样级别的人面前,心里面真是打怯――这可是比她剧院领导还大的领导。
还有那个明明跟母亲同级,却年纪轻轻、神秘莫测的纪元海。
这个人相貌英俊,又呼风唤雨,真是带着一股奇异的危险感觉与难以言说的魅力,文晓丽还从没见过这样的男人。
到了包厢之后,纪元海笑着请李荣达上座,自己坐在一旁。
李荣达却是笑了笑,起身让开,拉着纪元海往中间上座按。
“李哥,你这也太客气了,有你在,我怎么能抢你的位置呢?”纪元海笑着推辞。
李荣达却是铁了心让他坐在中间主位:“元海,我这真不是客气,今天你一定要坐在这个位置上。”
两人推让一番,李荣达到底是推着纪元海坐在了主位上座,自己陪在旁边。
亲眼看着这一幕发生在眼前,傅安全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费长金、文雅静、文晓丽、胡红伟也都心中震撼。
见过搬救兵的,但没见过这么搬救兵的!
李荣达这样的领导,居然把纪元海请到上座,自己陪在一旁,这岂不是说明他愿意“敬陪末座”?
这种态度委实太过超出他们想象和理解?
纪元海不是和文雅静平级,一个年轻干部吗?怎么就会有这么高的地位呢?
原本傅安全感觉自己的态度已经到了极限,现在忽然发觉,自己也许要把极限的标准再降一级,必须要更加恭敬、慎重地对待这位纪元海――连李领导都是这样的态度,自己又算个球?
今天这件事,级别彻底失效了,乱套了,自己也别惦记着自己什么级别了,就记得今天这个包厢里面,最大的就是这个名叫纪元海的年轻人!
纪元海示意众人都坐下之后。
李荣达看了一圈众人,最后落在傅安全身上,问道:“元海,刚才光顾着跟你聊天了,还没仔细问你,今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
纪元海还没说话,傅安全已经站起身来,弯腰说道:“李领导,纪小哥,这件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我也是脾气急躁,一时间没控制住自己,对纪小哥说了不该说的话,这件事我必须认罚!”
说着话,拿起酒瓶,摆开酒杯,直接倒三杯酒。
自己一抬脖子喝下去一杯,接连三次,直接把三杯酒喝下去,对纪元海、李荣达又弯腰赔笑:“真是对不住,让领导您麻烦一次,还让纪小哥今天晚上不顺心,都是我的错!”
李荣达脸一沉:“我是问,到底怎么回事!”
“你拿三杯酒就想蒙混过关啊?拿我当什么了?酒蒙子?”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李领导,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傅安全连声说道。
“哦,对了,你还说,我李荣达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现在你遛完了没有啊?”李荣达冷笑着问,“我李荣达是骡子,还是马啊?”
傅安全顿时冷汗涔涔,嘴唇哆嗦:“不……不是,我那是不知道是您……我真不知道是您!我要是早知道是您,就算是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说这话!”
“你就算不知道是我,你就能对别人这么耍威风,这么当大爷啊?”李荣达冷笑,“我怎么不知道,咱们单位还有您这一号的人物呢?”
“别说今天是我,是元海,就算不是我们,你就能这么干了?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吵大闹?你还有没有纪律?真就作威作福,为所欲为了?”
傅安全的腰顿时弯的更加厉害:“对不起,我一定改正,一定改正,下次再也不会了!”
李荣达训斥一通之后,看向纪元海。
“元海,你看,这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