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露泽而言,弥列和周烨他们似乎才是那个不会被改变的地标一样的存在,而不是如此脆弱的她。
“是吗。”少年们只能如此回应一句,对于如今的确得到成长的露泽,如果是一开始的他们或许为之欣喜,毕竟从所谓的任务角度上来形容的话,如果露泽切实更贴近人类,那么获得一颗心的可能性也会被无限放大。
但如今的他们已然知晓了在这趟旅途之中的少女吃了多少苦,经历了多少堪称残忍的事情。
具有同理心的他们如今只会为之感到悲伤,他们宁愿露泽还是一开始那副模样,宁愿自己的任务失败,也不愿看到如今的露泽。
但他们明白,这个过程是无法逆转,也无法被他们干涉的——他们无法参与那段真正属于露泽的故事。
再度回想起曾经他们在离别时候的那番话,所能感受到的只有失望与残忍,却忽略了露泽比之他们而言才更是那个纯粹的人形,一个会被痛苦与野蛮摧毁心灵的人。
她并不具有真正人类自欺欺人的韧性,逃避事实逃避问题也不是她生而便具有的功能。
“是的。”
露泽轻轻回答道,“毕竟已经过去了三十年嘛,很多人都死掉啦。”
“噗咳咳咳……”
一旁拿着露泽准备好的玻璃杯子,装模作样地抿了一口的李剑白没忍住喷了出来,“多少年?”
“三十年。”露泽很有耐心地回答道,“曾经参与暴乱的人几乎都已经离世,人们也已经习惯啦如今的世界,就连曾经高高在上的那些家族也经历了轮换,成为了下城区的人,似乎生来就该如此。”
“可是……可是……”
少年们的声音逐渐支支吾吾起来,如今他们也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告诉露泽他们在世界之外视奸了她近乎大半辈子。
“变化很大,对吧。”
她笑了一声,“如果时间没有这么长,或许我也无法成为这个样子。”
不是的。
“毕竟前十年,属于弥列的火焰完全无法平息,人们发了疯的想要往上爬,如此异样的我就算再会隐藏,但他们总会记住我的样子,年复一年地寻找着我的踪影。”她的语气平静,似乎完全不像是在阐述属于自己的苦难,“好在,就如同教会希望的一样,只要一代人死掉了,下一代总会慢慢遗忘过去的苦难与癫狂,借此,我才能够解脱。”
“我艹那个傻逼庸医果然剪的不成人形。”
少年们蛐蛐拱拱了一会儿瞎几把乱剪片段的端木闻琴,果然所谓精剪版就是专门弄出来的宝宝巴士版本吧?
“那,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周烨酝酿出了一个话题,努力让现在的空气变得稍微轻松一点。
“啊,明面上我在给教会画像,那些老登的审美不怎么样,对于弥列的神根本没有确切的概念,只有一个粗略的神像——我就根据他们圣典中的描述编撰了许多的主题画作,给他们裱起来哄骗下城区的人。
“背地里我学习克尔恺他们,私底下搞些乱七八糟被发现就会被吊起来烧死的脏活——诋毁神明的连环画,讽刺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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