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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豹斗罗,你不要太得意!我们昊天宗的青年一辈,其强大,恐怕会超乎你的意料。我们昊天宗,历来是堂堂正正,不用你那些小手段,也能拿下最高的荣誉!”
这不是默认自己参赛了?我顿时感到一阵轻松;虽说刚才做出一副嘲讽的架势,其实看着这一圈强攻系的封号斗罗,我都已经规划了十几次逃跑路线了。
“唐宗主不必在此放些高论,”我一边说一边把那魂导器递了过去,“贵宗的实力若是够,赛场上自然能见真章。”
“那是自然。”唐啸手中玩弄着这魂导器,冷冷道:“鬼豹斗罗,你今天逞口舌之快,便宜也是占够了吧?到时候,我自会找你们主教光正,新账老账,一起好好算算。”
我推测起来:听他这么说,似乎是要谈判?既然是要谈判,那就说明,不仅会参赛,而且之后说不定也不会再兵戎相见。我的任务,似乎已经是超额完成了。
至于条件能不能有利,那是光正阁下的事情了。
这样想着,心中安定下来,一抬头,看到唐啸那炯炯发亮却带着仇恨气息的双眼,我知道,该走了。
毕竟,如果他们要把我灭口,以少主的决断,恐怕也会暂时压下来,先把比赛办了再说。
所以,行完礼,我立刻踏起幻影步,飞速离开了昊天宗。出来好几里,才算彻底镇定下来。之后,便一路风尘仆仆赶回武魂城。
这一路上,我也想了不少;越想,越觉得其实我说什么、做什么也都是次要,只是因势利导。关键是,一方面我们武魂殿仍然保存着的雄厚实力;另一方面他们本来就各怀鬼胎。之前我们武魂殿树大招风,现在这个角色被唐三代替了而已。
回到武魂城,我把相关事宜报告给了光正阁下,看着珠帘上显示的一支支参赛队伍,彻底放松下来。
“阁下,这雪珂也真是,还给少主信呢……”大功告成,我站在光正阁下身边,闲言了一句。
“雪珂给仞雪信做什么?”阁下顿时警觉起来。
“唉,这……”我顿时后悔了;我本以为阁下早就知道,才这么说。得,现在不让阁下弄清楚,我就走不脱;而阁下弄清楚了,麻烦估计更大了。到时候,阁下和少主之间怎么解决,都不知道;而少主要是知道我多嘴,那……
阁下似乎看出了我在紧张什么,更严肃了:“怎么,看来不是政治往来,是私人往来嘛?”
“是。”我点点头,“雪珂她好像……很依恋少主。而这次临走前,少主也让我给她捎信呢。”
我顿了顿,正准备继续强调少主肯定是把对方当做棋子,免得阁下多想;却听见阁下的笑声:“不愧是仞雪啊!”
我这才又松了口气,觉得预想中的风暴不会发生了。我一轻松下来,便想提醒阁下,他这笑声听起来太痴汉了。我说道:“阁下,你这笑声……”
却被阁下打断了。“我是在笑,仞雪真是风华绝代啊!仞雪扮雪清河,能让别人依恋如长兄;做回自己,又能让对方在英姿飒爽下成为迷妹——这不正表明仞雪的魅力么?”
“是。”我现在已经不想多说什么了,多说多错;原来阁下是以为我不解他的笑声,还解释起来了。
果然,爱情是降智的;像我,每天和元龟、魔熊他们哥几个,日子多快活!
“怎么,你以为我对她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就会急匆匆吃醋么?”阁下看我不说话,以为我不信,又逼问道。
我当下连忙回答:“阁下言行,必有道理,我哪里会不信服呢?”
内中却是腹诽道:阁下刚才那骤然警觉的样子,又信任到哪里去了?果然,为情所困,种种判断,都会出问题。
“嗯。既然任务完成,武魂城主教令牌,可以拿来了吧?”光正阁下温和地笑着,转换了话题。说的话却让我摸不着头脑。我作为负责情报的长老,手持这样的令牌,不是惯制么?
但他是主教,所以我还是执行了;只见光正阁下接过令牌,当下便入定冥想;过了一会,才重新睁开眼睛,似乎比刚才更炯炯有神些。
“拿去吧。”他随意地说。
接过令牌,我忍不住心中的疑惑,问道:“阁下刚才是……”
“哦,之前我把一部分精神力实体化在这令牌上,可以辅助隐蔽气息,也可以抵挡攻击。照理说,可以挡得住极限斗罗以下的一次全力攻击,至于探测,连唐三也探测不到你。”
“只是没有实验过,不太保险;所以也没和你说,想着不说的话你也会谨慎些。既然任务完成了,我还是得把这精神力收回去,这几天我常觉精神不振呢。”
听着光正阁下的话,我竟是有些感动;但又不好意思多说什么。简短道了声谢,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回到自己院里,我便又拿出这令牌,细细摩挲;这才发现,光正阁下在临行前,似乎还在上面留下了一个注记,铭刻着一句话:
“你们像羊到狼群中去,所以要灵巧像蛇,驯良如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