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吃过了饭,小舞自然而然地靠进唐三怀里,说道:“三哥,这几天你怎么又都埋头在你的唐门功夫里啊?那这些队员,没有你的指点,也能打败武魂殿战队吗?”
唐三胸有成竹道:“现在是不能;但是等我给他们配上称手的暗器,不就能了吗?”
“暗器?”小舞念叨一声,眼前一亮,心想:三哥的暗器的神奇,我们都见识过,这么说来确实能够击败武魂殿战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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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激动的心情,刚刚升起,她又忧虑道:“可是,三哥,你还记得你用观音泪击败千仞雪和比比东两个坏女人吗?”
“记得啊,怎么了?”
小舞半忧半气道:“比比东虽然被消灭了,可千仞雪还活着啊!她吃了这么大的亏,万一武魂殿在规则上做手脚,不准我们用暗器怎么办呢?”
唐三安慰起她来,说道:“那千仞雪,是一个十分高傲的人,虽然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既可以像蟒蛇一样潜伏,也可以用出许多下三滥的路数;但她的高傲也是她的弱点,如果她输给什么,便一定要赢回来,否则便会成为心魔。”
唐三接着说:“所以,暗器,尤其是观音泪,便是她的心魔;我们既然已经种下这样的种子,让它生根发芽,便能不断战胜她。而且,她既然急切想要获胜,便不会修改规则,我们的暗器,一定能够发挥它的作用的!”
听到这里,小舞眼放亮光,似乎要说什么,可唐三顾自接着说了下去。
“不过,如果全用机械类暗器,未免太过碾压对手,比赛便不好看了。”唐三语气柔和下来,抚摸着小舞的蝎子辫,“这样,获胜太容易,也达不到像我们当初那样一路艰辛带来的成长。所以,我要试着推广用内功推动的轻暗器,用起来要求不高,对于制造者却是要求很高呢!所以,等我,好吗?”
“嗯!”
于是唐三便继续沉浸在唐门功法的修炼中。
日日的闭关,缓缓的积累,终于是开始有了效果。又足足闭关了七日,唐三那已臻化境的玄天功,终于出现了松动的迹象。
他的鼻端,渐渐现出白色;沉静着的身心,又一次静极而嘘,如同春沼冰鱼,微微动着——其动极小极小,却含着气运化生的真谛。虽说是静极,却也是动极;动极而翕,如百虫蛰,其动之快速、其动之频繁,转瞬间便是无数次;又如同云卧天行,浩瀚如盖,不动之间便是一日之内八万里。身心貌似不动,却又极动;貌似极动,却又极静。
这粗人难解的动静间蕴含的至理,慢慢深入;当人循至理,呼吸吐纳的,便不再是混沌一团的浊气,而是清明可见的烟气,在鼻身间上下。
看着这烟气,又是七日,不觉间便过去了。这其间,领悟的,不再是气的化身,而是气的化心;看着那如烟的生气,极常见,极平凡,却供养着吞吐天地的人心,不知不觉间,身心渐渐内明。
唐三本已近乎圆满的玄天心慧,此时却是破碎;只是这破碎,不曾有害,反而让心慧不再拘泥一形,而是如须弥山海般铺开,洞烛无数万事。
再观那烟气,直如琉璃间的世界;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那样真实不虚,却又只是带色的镜像。
气,至此便也化了;白茫茫一片,只剩下明悟后的功法,绵绵若存,用之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