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笑了一下，转过身来，“知道你会来，我就出来等着了。”
孟言疑惑看过去，“王大爷……变年轻了？”
王大爷笑了笑，“小丫头认不出来了吗？”
他缓步走过来。
孟言站在原地，漂亮的眸子在月光下，不再是漆黑的黑眸，反而泛着神秘的幽蓝色。
月光格外偏爱她，倾洒在她身上，漂亮又天真的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身上像是披着一层月光。
她就站在月光之下，漂亮的眸子看过来，精致的小脸满是困惑。
“王大爷是人类吗？”
王大爷没想到她问的如此直白，不知想到什么，又极力掩饰住内心的悲伤与痛苦。
他笑着看孟言，“言言觉得呢？”
孟言摇头，认真回答，“我看不出来。”
王大爷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说，“那等言言能看出来的时候，就知道我是不是人类了。”
孟言有些苦恼。
她的好奇心真的很强。
可是她不好意思追问。
能在大晚上来找王大爷，她就已经用了很多勇气。
她只是一只社恐的小兽。
没有更多勇气了。
王大爷目光慈爱温暖的看着她，“言言过来，只是想问我是不是人类吗？”
孟言捏捏手指，“还想跟王大爷说谢谢。”
“那些果子吗？”王大爷笑了笑，“言言还没长大，吃灵果才合适。”
而且，那些灵果对于孟言来说，还有更多的用处。
可她不知道，也没必要对她说那么多。
小幼崽不应该有那么多烦恼。
孟言揪揪衣角，困惑的望过去，“王大爷……好像对我很了解？”
王大爷笑了笑，“我不会伤害言言。”
孟言点头，“我能感觉出来。”
王大爷闻言，笑容更明显了几分。
“可是……”孟言犹豫着，“王大爷是真的曾经见过和我相似的人吗？”
王大爷的笑容缓缓僵硬在脸上。
“还是说，我是王大爷认识的人？”
王大爷努力维持自己脸上的神情。
孟言太单纯，想不了那么多，所以也没注意到王大爷的情绪不对劲。
她只是疑惑又无害的看过来，微微仰起小脑袋，漂亮的眸子充满了好奇，和王大爷印象中的那人完全重合。
王大爷没有回答，仍然把问题抛给孟言，“言言觉得呢？”
孟言摇头，“我不知道。”
“言言怎么想的？”
孟言小声说，“我觉得王大爷好像认识我，但是我对王大爷没有印象。”
她好奇的开口，“是我和王大爷说的那人很像，还是我忘记了什么事情？”
她充满好奇的模样，让王大爷一只手背在身后，紧紧握住。
王大爷掩下波涛汹涌的情绪，仍然微微笑着，“这个，我还不能告诉言言。”
孟言疑惑。
她真的很想知道。
王大爷笑了笑，“言言现在过的开心吗？”
孟言点头。
她现在有家人，有朋友，很开心。
“言言开心就好了。”
孟言充满疑惑的离开。
等到她的气息完全消失在原地，王大爷淡淡一笑，声音已经不同于在孟言面前的柔和，“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