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了出租车费,林优下车回家,立刻拿充电器充电。
趁着手机充电这会儿,她去洗了澡,换上卡通睡衣。
手机铃声响起。
她用毛巾裹好还未干的头发,小跑着过去拿起手机。
通讯录上一连串红色号码。
全都是时总打的?
带着疑惑,林优赶紧接电话,“喂?时总?”
时景渊坐在车里,车窗大开着,江边的冷风灌进来,他打了个寒颤才确定这次电话是真的打通了。
“嗯,是我。”时景渊烟抽得多了,嗓子些许干哑,“你在哪儿?”
林优一边擦头发一边道:“在家里。”
“你到家了?”时景渊眉头微蹙,“刚才为什么不接电话?”
林优耐着性子回答,“开始是手机调了静音,后来是手机没电。”
她态度很淡,还夹着些许敷衍,连平日里对他的那份恭敬都消失不见。
这个变化虽然不明显,可时景渊还是捕捉到了。
他想起下午她离开办公室时苍白的脸色,语气放软了一些。
“林小姐……今天在办公室……”
“时总。”林优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今天的工作我没有完成,明天我会早些赶过去补上我的工作任务。”
闻言,时景渊眉头拧紧,想解释,“我不是……”
“时总,”林优声音冷了一些,“我只是后勤部一个普通职员,我的上级是胡经理,您以后有什么工作上的要求,您还是按照工作流程交代胡经理吧。”
顿了顿,她补充了一句。
“您放心,我拿了这份工资,一定会完成我份内的工作。”
说完之后,她没有犹豫的挂断了电话。
惹不起,还躲不起?
她绝不会再给这些人伤害她和她家人的机会。
更何况,在这些人的观念里,利益决定一切,不在一个阶层,总归不可能成为朋友。
更不可能成为比朋友更亲密的人。
既然如此,避而远之,才是最好的选择。
*
酒吧里,钱凌见时景渊半个小时就干光一瓶烈性洋酒,满脸的一言而尽。
“这个挂你电话的女职员,不会是上次在食堂里袭击你的那个吧?”
时景渊没有否认,因酒意而迷蒙的眼眸里,透着一股子不解。
“你说……只是让她收拾个碎杯子而已,她有什么好委屈的?”
“我姐让她擦鞋是有点儿过分,可我也帮她解围了,我让她出去,没让她真的擦鞋!”
“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这么点儿小事……她居然还闹起来了?”
“我还只是做了个梦,她就这么蹬鼻子上脸,我要是……”
钱凌越听越不对劲,一双眼睛瞪得比铜铃大。
“你刚说的梦?什么梦?你梦见那个女职员了?”
像是发现了天大的秘密,钱凌非常激动。
在他的印象里,时景渊向来对周围的事表现冷漠,这次居然破天荒的为了个女人而动怒。
他很想拿手机把这段拍下来做纪念,可爪子都摸到手机屏幕了,到底没那胆子,又悻悻的缩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