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先生的书里,好像有提到过。”余姑娘擦了擦手,转身入屋,片刻后捧着一卷旧书,逐页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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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结散滞、除却尸气、八景生神,自此三元气满、陶炼髓筋……从功效来看,的确能够改换根骨资质。”
郭宏问道:“这丹药怎生模样?”
“书上并无图形描述,我也不知道。”余姑娘阖上书卷,好奇道:“你问这个做什么?想要弄一枚神丹,改一改自己的根骨资质?”
“如果真有,谁不想要?”郭宏坦率直言:“可就不知道我是否有这份运气。”
余姑娘捻起一小片药:“我劝你别胡思乱想了,是药三分毒,何况是这种能够改换根骨的稀世灵丹。”
“莫非八景生神丹的丹毒非常猛烈?”
郭宏多少还是知晓的,有些专走外丹一脉的修道之人,服丹过量,腑脏经络之中积累丹毒,长生不成,反倒因此早亡。
所谓“服九转而尸臭,吞刀圭而虫流”,就是形容这些一味服丹、内炼欠缺的修道之辈。
“你这么想啊,根骨资质这种东西,几乎是生来便注定的。要改换根骨,等同于让你从娘胎里再走一遭,全身上下皮肉筋骨、腑脏脉络重新发育成长一回。
“而服丹之后,炼化药力的过程却不是十几年,而是短则半日、长则数旬几月。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再度经历人生十几年的发育成长,你有想过那会是什么感受?只怕不亚于剥皮抽筋!”
余姑娘带着笑意,要从郭宏脸上找到不安与恐惧,奈何对方只是陷入思索,好像真的在考虑是否可行。
“喂!你真打算试啊?”余姑娘出声喝阻:“你现在这个样子,根本没法服食这种丹药,不等根骨改换成功,暴动的元气立刻就能要了你的小命!”
“我是贪,但不是疯,这种自寻短见的事,我不会做。”
听到余姑娘这番话,郭宏便已经断了讨要八景生神丹的心思。
他甚至能够预见到,柳成良在赠予丹药之后,必定会提出服丹凶险、为自己护法云云,然后在那时候给自己施下拘制符咒,彻底沦为金蟾会的走狗,再无自由。
在兰台山下院干活办事,已经够损人志气了,如果还要被金蟾会拘制,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见郭宏对于提升修为还是念念不忘,余姑娘问道:“散功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过两日便是狩妖礼了,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郭宏手上杵药不停。
余姑娘无奈,她也算看着郭宏长大,知道他性情坚毅,尤其在修道一事上,断无可能自绝前路。
可如果本就注定没有前路,强行去走,注定会撞得头破血流。
“我知道你关心我,我很感激,以前我在下院被人欺负了,也是你把我带来药庐照顾。”郭宏停下杵药动作:“但我不会停下,这条路一定会走下去。”
修道如登山,崎岖难行、处处坎坷,郭宏从来没想过走安逸之路,他也不知山顶有何壮丽风光,但他就是享受这个攀登的过程。
若是停下了,此生便再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