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何长老的话语,楚副座按捺怒火,沉声言道:“郭宏口中一面之词,怎可轻信?”
“哦?那王家小妹的话就能当真了?”何长老嘿嘿一笑,扭头望向杨长老:“杨师兄,你负责掌管下院,这王仲保的出身来历,你可晓得?”
杨长老面露迟疑,瞧了楚副座一眼,又偷偷望向山主,只好闪烁其词地回答:“我只晓得王仲保家中生意很大,兴许也有些不干净的手段吧?”
何长老皱眉道:“如果以后下院弟子都是这种贼寇恶徒出身,那世人将如何看待我们兰台山?”
这时另一边手挽拂尘的女长老开口说:“即便如此,王仲保也是我兰台山弟子,如何处置,还轮不到郭宏擅自决定。何况他杀害同门之后,没有及时上报,禀明事态。如果此刻无人过问,他是不是还要一直隐瞒下去?这种人放任不管,恐成祸端。”
何长老似有不满:“郭宏的做法,充其量是稍有不妥,崔师妹怎就说成罪大恶极一般?”
“防患于未然,难道真要坐视日后酿成大祸?”崔长老反问一句,眼皮都不曾抬起。
何长老左右扫视几位同门长老:“我不明白,郭宏不过是一介下院弟子,值得诸位如此针对么?”
郭宏站在台下,自是听得一清二楚,内心五味杂陈。他是想过自己不为上院所容,只是没想到,几位长老内部因为此事的矛盾,已经到了毫不掩饰的程度。
“我们并非刻意针对郭宏。”楚副座瞥了郭宏一眼,似有不屑意味:“下院弟子疏于管束,难免行差踏错,如果只是微不足道的小过错,我们也不是不通人情,非要追究到底。
“可郭宏的举动,已经危害门内风气,要是再无得力管教,日后人人效法,致使下院弟子间彼此戕害,对我兰台山而言,不啻是断绝根基。”
话说到这份上,何长老想要反驳,也找不到太好理由,他只好望向山主:“这事关系重大,还是请山主定夺。”
山主一直没有做出明确裁断,几乎全程就是让长老们争论,此刻他看着郭宏,手中折扇轻轻敲打掌心,好像在思考要下怎样的决定。
但郭宏隐约觉得,山主早就已经想好了。
或许……山主也是在藉此机会,看清几位长老的心思?
“此间争论再多,具体孰是孰非,终究不得究竟。”山主言道:“待我亲自查明实情,再决定如何处置郭宏。”
山主这话说得平淡,却没有半分商量余地,其他几位长老立时收声。
“郭宏,在我查明实情前,你不准离开兰台山,听明白了?”
这话说完,一股清风拂来,郭宏腕间多了一条柳色绸带,轻若无物。
但他能感应到,这是山主给自己施下禁制,如果试图离开兰台山,立刻就会被大法力扯回来,就算用上缩地法、五行遁术,也逃不出兰台山方圆地界。
“弟子遵命。”郭宏没有异议。
尽管这下突发变故,但郭宏对此多少有些预料。王仲保之死不可能一直隐瞒,万一东窗事发,楚逸那些上院弟子肯定会趁机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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