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他们的寒假已经正式开始,虽说高三年级是不该有放假一说法的,可仕兰毕竟是滨海少数几个私立贵族中学之一,学生们除去本身学业外还要随家长参与各种应酬酒会。这些本就是他们未来所要频繁经历的事情。
况且仕兰中学现任校长曾很有自信地说过,仕兰的师资力量在全国都能排的上名号,能考上仕兰的学生都是有天资的,而学习是件讲究效率的事情,只要他们能在课堂上认真听讲,过一本线不成问题,倘若课后能仔仔细细地复习,就能摸到211的门槛,如果再花些时间和心力认真钻研,985便能向你招手。至于清华和北大,就只能看自身禀赋和努力值累加后所能抵达的程度了。
当然,这一年,校长嘴里念叨最多的两个名字就是楚子航和李龙渊了。一个被包装成数年如一日坚定学习,靠自律刻苦上常青藤名校的年轻人,另一个则被当作唯天赋论的代表,万中无一的天才,记忆力超强,直接能用溢出的天赋值将努力值点满的那种。
总之两种榜样已经摆在了仕兰学生的面前,两条截然不同的路也在等着他们去摸索学习。
只是当有心人愿意花功夫深入了解时,才会发现,校长口中所谓自律刻苦,以努力为标签的楚子航,其实并未将身心投入到学习中。
除去按部就班地听课外,楚子航高中的生活更多地投入在剑术、大提琴课、篮球等兴趣爱好上,而且门门占优。这种成就已经不是用努力刻苦之类的词语就可以简单概括的。
…………
落地巨大的试衣镜前,身穿西服的年轻男人看着面前的自己,微微龇牙露出个阳光的笑容来。旋即又不满意地摇摇头,解开西服前的第一颗纽扣后又摆了个造型,随后转身看去。
两个穿衣风格迥异的年轻人坐在沙发边无所事事地喝咖啡。
其中一个灰制服浅褐色工装裤,还戴着顶帽子,帽檐压得极低,导致额前的黑发几乎盖住了眼睛,只露出刀削斧凿般硬朗的下颚,根本看不清面容。胸前领口处露出蓝鸟快递的标志,沙发边还摆着个未拆封的快递件,周身气质冷峻淡漠。
另一个就要夸张许多,貂皮大氅,挺拔的鼻梁上斜斜戴着太阳方墨镜,手上挂满珠光宝气的戒指手链,这样的穿搭配合年轻人修长的身材反倒显得有些像言情小说里霸道总裁的范。
“喂,我说你们两个非要打扮成这样吗?”
叶胜有些无语,这两个家伙不远千里地自滨海飞过来,一落地就进到酒店里,神神秘秘的,再出来就换了这身造型陪他来选婚礼上要用的西服。
“当然了,这不是怕被亚纪学姐认出来么。只有风格转变够大,才能暂时骗过她嘛!”
年轻人嚣张地翘着二郎腿,宽肩阔背很是能支撑起这套黑衣大氅,他再度伸出中指顶了顶架在鼻梁上的墨镜,白皙俊朗的嘴角上扬露出高傲的弧度。
“确实是本色出演了啊。……看见你那副欠揍的表情我就忍不住……”
叶胜先是抬高音量说了句,随后转过身愤愤地小声嘀咕。
“师兄我听力很好的,有意见可以当面说。”
李龙渊缓缓站起来,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手上套着的镶嵌五色宝石的戒指,五指微伸握了握。
他忽然有些理解爆发户的想法了,戴上这一手上百万乃至千万的饰品,确实有一股掌握金钱的快感。
只是在真正的混血种眼里,这些不过是权力的附属品,盖上红布餐桌的烛火之光罢了,就像他食指上这枚猫眼石戒指,无论戴在谁的手上,都不会让它本身的价值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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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说来,那些迷失在短暂快感里的人不过是金钱的附庸,欲望的奴隶。
“你的那些同学靠得住么?还有这求婚计划的具体内容,我到现在还不清楚。”
叶胜继续换了条蓝白格子的领带,有气无力地套上紧了紧,顺带整理下内衬领口,貌似和亚纪第一次执行a级任务的时候都没现在这么紧张又正式。
他当时还作鬼脸吓唬亚纪说人在死了以后表情会变得很丑,到时候执行部负责收尸的人说不定会拍她翻白眼的丑照作遗像。记得亚纪小脸煞白地说不会,因为死侍会一口咬掉他的头。
那时候叶胜就对这个小姑娘很感兴趣了,看起来柔柔弱弱地好像谁都能欺负一下,可骨子却有一股坚定不移的韧劲。
想到这儿,叶胜不由地咧嘴轻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