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又如何呢?
苏允思考了几年,仔细在想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最终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后来他便把目光投放在苏轼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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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精神世界之丰富,古往今来,大约少有人能够及得上苏子瞻的。
而黄州四年,却是苏轼一辈子中最为重要的四年,他的精神世界便是在这里彻底被塑造起来的。
若是能够亲眼、亲身参与到其中,或许……可以让自己明白所谓人生?
这便是苏允千里迢迢出川,冒着严寒跟着苏轼前去黄州的本意。
报恩什么的,不过是他的借口而已。
不过他父母的确是受过程夫人的恩惠,这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托辞。
当然,苏允在这个过程中算是在利用苏轼,但他也会尽可能让苏轼少吃些苦头,就比如这温暖且载满吃食的驴车,就算是回报吧。
至于更多的,比如说让苏轼重回朝堂之类的……哈,苏轼若是回朝堂,那自己怎么参与到他的精神世界里面去?
那自然是万万不能的!
苏迈驱着驴车,大约在寒冷冬天里还要赶路,倔驴有些火气,因此脚步颇快,累得后面跟着苏允以及两个兵丁不得不快步跟着。
苏允一边想着自己的事情,一边迈开大长腿跟在驴车的后面。
湿滑的泥泞雪路、凛然的寒风都没有减缓他的脚步。
他的身材高大昂藏,就算隔着厚厚的冬衣,亦能够令人感受到他身上蕴藏的强大力量!
苏允轻松地跟在驴车后面,而那两名兵丁却是气喘吁吁的远远落在后面。
那名被打的兵丁是汴京人士,姓祝名大,他的伙伴叫他阿大。
祝阿大看着苏允高大的背影,又是惊惧又是羡慕,喘息着大声道:“这苏小哥若是从军,当是万人敌啊!”
这段路他们迎风而走,这北风极大,非得大声说话,才能够让身边的人听到。
另一名兵丁亦是汴京人士,姓田名三,祝阿大唤他为阿三,闻言喘息着大声道:“你当年在边军也算是一把好手……在他手下怎么就跟鸡仔一般……他真有那么厉害?”
祝阿大叹息着喊道:“他就按住我的肩膀,一揉一搓,我便觉得浑身没了力气。
他捣我两拳,我当时感觉自己就要死了,现在看来,不过是他手下留情罢了,不然他当真可以一拳打死我。”
田三不由得咋舌道:“这么厉害?”
祝阿大紧紧盯着苏允的背部,道:“他一定是个练家子,而且是那种高来高去的侠客。
就像李白所说的那种,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的大侠。
你看他走路,飒沓如流星,再回想一下他对待我们两个公门中人的态度。
寻常人谁敢斜睨我们一眼,他说打就打,而且是那种肆无忌惮的感觉,啧,他一定是个大侠客!”
原本田三还听得颇为认真,眼见着祝阿大越说越不像话,顿时啐道:“你马尿喝多了吧,越说越不像话。”
说起这个,两人顿时咽了咽口水,他们扶苏轼上车的时候特意瞄了一眼,车上的肉脯、鸡蛋、酒坛尽皆历历在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