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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允闻言喜道:“谢谢叔父体谅。”
第二日,那祝阿大与田阿三便来催行,他们是有任务的,必须在几日之内,将苏轼押至黄州,否则他们便要被判为失职。
只是他们畏惧苏允,在苏轼门外徘徊了好久,直到苏允过来。
苏允看到他们,脸色便是一沉道:“我叔父昨日才刚刚从御史台出来,又赶了一天的路,你们就不能容他多休息一会?”
祝阿大看着苏允捏起来的双拳,心中畏惧,脸色讪讪,田阿三赶紧苦着脸解释道:“苏小哥,不是我们不通人情啊,实在是我等有职责在身啊,若是不能够在规定时限内将苏员外送至黄州,我们就要吃挂落了!”
苏允冷哼了一声道:“多休息一会能误得了什么事情,最多今日走快一些便是,你们这般咄咄逼人,是觉得苏某的拳头不硬么?”
祝阿大田阿三两人的脸色更苦,正不知道如何之时,厢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来,却是苏轼被三人说话声音给引了出来。
苏轼看着倒是神清气爽,亦已经穿戴整齐,站在门口笑道:“好了允儿,二位官差亦是有职责在身,须怪不得他们,你也别老是威胁他们,他们也不容易。”
祝阿大与田阿三顿时感激涕零,连连点头道:“没错,没错,苏员外说得对极了。”
苏允这才缓和了脸色,与苏轼道:“叔父,要不今日在这里歇息一天,不用急于一时的。”
旁边祝阿大与田阿三脸色顿时着急起来,苏轼看了一下两人,缓缓摇头道:“走吧走吧,这……我是一天也不想呆了,去黄州吧。”
于是一行人准备起行,寺中老僧听闻赶紧赶来,悄悄命小沙弥去厢房里面看了看,小沙弥出来与他摇摇头,老僧顿时有些着急,苏允如何看不出二人的小动作,笑道:“主持,你是想让我叔父将墨宝留在厢房内,还是写在纸上?”
老和尚闻言大喜道:“都可都可。”
小沙弥欲言又止。
苏允笑道:“那还不赶紧拿笔墨来。”
小沙弥赶紧拿来笔墨,苏允笑道:“叔父,你便提在这厢房之内吧。”
苏轼点点头,提着笔稍微一思索,便在墙上写下:江云有态清自媚,竹露无声浩如泻。已惊弱柳万丝垂,尚有残梅一枝桠。
老僧咂摸了一下,顿时赞叹道:“苏员外果然不愧是大才子,这诗写得真好。”
一行人再次踏上行程,他们要先赶去陈州与苏辙相会。
兄弟俩同时贬官,两家都面临着播迁的动荡。
作为犯官,苏轼自然不能绕道去南都探亲,只得捎信叫苏辙赶往陈州相见,一起商量家小的安排。
此外,文同去年在陈州去世,身后萧条,无法扶柩还蜀,一家人流寓异乡,也是苏轼的一桩心事。
陈州离京城不远,是去黄州的中途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