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能不知道你?”
陶氏点了点傅玉珠的鼻子,“你二哥疼你,我只要说你受了委屈,他自己就会想办法对付傅东篱的。”
晚些时候,傅文柏从外头回来,就看到陶氏在妆奁中不知在摆弄什么,好奇地走了过去,“这是做什么?”
“你回来了?”
陶氏收拾着钗环首饰,“玉珠前几日缺银子,找大嫂要银子大嫂也不给,这孩子就把之前爹娘给买的首饰都典当了换银子。”
“我心思将我没用过的钗环拾掇一下,给玉珠送过去。”
傅文柏眉心顿时皱在一起,这阵子一个朋友进京,他忙着招待,倒是忽略了玉珠,她可是尚书府的千金,怎么能缺银子呢?
“大嫂她是不是疯了?真以为仗着掌家,这傅府就是她的了?”
陶氏眼神暗了几分,“可不就是,不过这事儿咱们也别掺和,到时候让大哥知道,还以为是咱们对他有什么意见。”
“其实要我说,这件事儿还是怪傅东篱。”
提到傅东篱,傅文柏好半晌没说话,毕竟傅东篱也是他疼了这么多年的妹妹,当初她离开傅家,心里也是有些后悔的。
“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陶氏将傅文柏的反应落在眼中,就知道他心里对傅东篱这个妹妹还有感情,“夫君还不知道大嫂?”
“东篱没走的时候和大嫂关系最好,我想大嫂可能也是因为东篱被逼着离开傅家,才对玉珠有些怨怼的。”
“谁逼她了?”
傅文柏顿时炸毛,“这个家有谁逼她走了?不是她自己闹着要开祠堂从族谱除名吗?这也能怪到玉珠身上?”
“更何况要不是她心狠手辣,谋害玉珠,谁会容不下她?都是她自己作的!”
说完这话,傅文柏犹觉得生气,刚好丫鬟端着茶盏走了进来,被他一把挥掉,“滚出去!”
丫鬟忙应了一声,赶紧捡起地上的碎瓷片就退了出去。
陶氏赶紧安抚傅文柏,“其实要我说,东篱毕竟是傅家养了十多年的女儿,玉珠也是个好孩子,这里面肯定是有误会。”
“何况从东篱离开傅家,到如今满打满算,也快小半年了吧?”
傅文柏沉默片刻,傅东篱离家的时候刚是春日,二月下旬桃花盛开的时候,如今眼瞧着快七月了。
“嗯。”
陶氏挑了下眉,“东篱自小在府里娇养,肯定在外头吃了不少苦,想来她应该也知道错了。”
“夫君,我以为咱们是不是派个人去沧州打听一下,探探东篱的口风,看她愿不愿意回来。”
“她怎么可能不愿意?我看就是拉不下来脸。”
傅文柏笃定傅东篱一定是后悔了,破村子种田能过什么好日子?便是府里的丫鬟待遇都比种田强。
听到这话,陶氏心中冷嗤,那可不一定,傅东篱这小丫头可倔得很,当初在府里受了委屈,她就是累死在外面也不会愿意回来的。
不过陶氏可不会说。
“夫君先派人去问问吧,要是能把东篱接回来,跟玉珠两人不计前嫌是最好的,若是东篱还不愿意回来……”
傅文柏不乐意听,“爱回来不回来,难不成还得我跪地下求她不成?”
“夫君,你看你性子怎么总是这么急?”
陶氏染了凤仙花的指甲在傅文柏胸前抚了抚,“我觉得东篱若是不愿意回来,那肯定是还是没吃到太多苦头。”
“夫君派人去沧州多找东篱些麻烦,让她知道世间险恶,她遇到麻烦,到时候自然就会回来求咱们。”
听到这话,傅文柏的心下微动,他还真有个合适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