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也给我跪下!”
闵氏对这个儿子,真是一肚子火气,指着陶氏旁边的空位,“去,跪下!”
傅文柏:“……”
“行行行,我跪还不成吗,这好好的,母亲你怎么又生气了?”
虽然不知道闵氏到底气什么,但傅文柏是个孝顺的,当即一掀袍子跪在了旁边,闵氏拿起茶盏,却根本没有胃口,直接一杯茶泼到傅文柏头上。
“瞧你娶得好媳妇!”
“……”
被浇了满头的傅文柏抹了把脸,“您有话说就是了,陶氏犯了什么错,您倒是说啊,我都不知道怎么了,平白受委屈。”
闵氏‘哼’了一声,“我问你们,这个婢女小桃到底是你们两个谁的主意,非要塞给你大哥带去沧州的?”
陶氏低着头没言语,眼睛滴溜溜地转着,莫不是真把人毒死了,但是被大哥察觉到什么,所以才带来问罪?
傅文柏跪在地上,“是儿子让陶氏去挑的人,她说婢女小桃会做点心,刚好能让傅东篱在回来的路上解馋。”
“毕竟傅东篱也叫了我这么多年二哥,我这不也是替她着想吗?这也错了?”
闵氏懒得搭理这个蠢儿子,神色冰冷地落在陶氏身上,“他不知道,你不知道吗陶氏?”
“你让婢女小桃跟着去沧州,到底是什么目的?是真心想让东篱回来吗?”
陶氏匍匐在地上,“母亲,儿媳当然是盼着东篱妹妹回来的,是小桃犯了什么错吗?”
“不是你唆使的吗?让小桃在糕点里下毒给东篱吃?”
闵氏说到这儿,就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陶氏道:“东篱怎么得罪你了?千里迢迢你还派人去害她?”
此话一出,傅文柏瞬间看向陶氏,“你给傅东篱下毒?”
陶氏满脸泪痕,“我没有,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是东篱妹妹的二嫂,我为什么要害她啊?”
这也是傅文柏一开始百思不解的地方,陶氏根本没有动机去害东篱,但偏偏小桃一口咬定是陶氏指使的。
“到这种时候你还不说实话?”
闵氏深吸一口气,“既然如此,将小桃送去官府。”
“陶氏,等这案子到了京兆府,若是查到你头上,可别说我这个做婆母的不保你。”
“奴婢说得句句属实,奴婢绝对没有欺瞒夫人啊,求夫人不要送奴婢去官府。”
不管小桃怎么喊,已经有下人一左一右地将人拖了出去,陶氏跪在地上,冷汗涔涔,听着小桃的声音越来越远,再也忍不住了。
“母亲,娘,儿媳…这件事毕竟是家事,怎么好闹到官府去?”
闵氏一甩袖子,“与你有关,那才算是家事,可你不是说与你无关吗?既如此,那就是有人刻意加害东篱。”
“毕竟我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总要给她讨个公道。”
傅文柏冷眼瞧着陶氏,毕竟夫妻几年,他还是了解陶氏的,一巴掌甩在陶氏脸上,“你还不说实话?非要等闹到京兆府,让傅家丢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