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这次过来查桃花醉的名册,便是想知道是谁害死了奚铭,这个案子也和私盐案有关。”
“您说的私盐,可是跟正通钱庄有关?”
宋子溪的话让赵元沂和傅文睿两人都看向他,“你知晓此事?”
“无意中倒是知道一些,不过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傅大人和皇长孙殿下。”
傅文睿将旁边的椅子拉开,“宋公子坐下细说,若此事你真能提供线索,是大功一件。”
听到这话,宋子溪摇头笑了笑,“我不图什么功名,只是此事正好知道一些,能帮上大人就好。”
“之前我去亳州的时候,便遇到了一伙运盐的商贩,原本亳州官府要拦下查盐引的,其中为首的一名黑衣男子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给了亳州官府的人,然后官府就放行了。”
“我进城门的时候,就听到官府的长官训话,说刚刚那伙人是沧州正通钱庄的,以后只要遇到都不要阻拦,原本这件事也与我无关,当时便也没太在意。”
傅文睿和赵元沂两人听得眉心紧蹙,看来私盐的案子不仅是牵扯到了沧州,还有亳州,估计两淮一带都没少参与。
“直到我回沧州那日,当时东阳郡王刚好从雅间下来,对了,那日傅大人也刚走不久。”
宋子溪这话说完,傅文睿便想起来,“你说的是东阳郡王约我来醉仙楼那次?”
“是。”
“那日傅大人走后,东阳郡王下楼便让陈叔送两坛桃花醉到府上,当时他身边跟着的黑衣男子,就和那日我在亳州见到之人一模一样。”
嘭—
傅文睿气得一拍桌子,“果然是他,那日他请我来醉仙楼,就是威胁我放人,原本以为他是担心堂兄奚铭,如今看就是和他有关。”
从醉仙楼出来,赵元沂看向傅文睿,“我将舒玄留给你,东阳郡王从上元府回沧州,还得小半个月,在此之前,我得去亳州一趟。”
“既然私盐要查,就要彻查到底。”
沈东篱看着赵元沂,“现在就走吗?还是明日启程?”
“越早越好,晌午便走,索性此处离亳州也不远,也就三五日,若是顺利,应该能赶在东阳郡王回沧州之前回来。”
听到这话,沈东篱抿了抿唇道“那我去给你收拾些东西,路上带些干粮。”
赵元沂闻言,眉眼都柔和了几分,“好。”
晚些时候,沈东篱和傅文睿两人送赵元沂走的时候,一上午没出现的谢云曦和谢禾姐弟二人也来了。
“才来沧州第二日,你就要走?”
赵元沂颔首,“有些事要办,你们接下来是打算继续留在沧州?”
“对啊,我很喜欢东篱妹妹,打算多待些日子。”
谢云曦轻摇团扇,笑眯眯地看着沈东篱,旋即想起什么问道:“对了赵元沂,你和东篱说没说国子监招收女子入学的事儿?”
“我记得咱们离开的时候,京城已经开始招生了吧?东篱再不报名可来不及。”
沈东篱和傅文睿对视一眼,觉得有些莫名,什么时候国子监开始招收女子入学了?但赵元沂脸色却不太好看。
他现在要是不知道谢云曦打什么主意,自己就不姓赵。
国子监招收女子入学,是为了送去周国的,说句不好听的,谢云曦想在大秦正大光明地安插些眼线,再把秦国有些才学的年轻人接到周国。
若是能为她所用,当然再好不过,若是不能为她所用,谁知道下场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