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动静的傅玉珠掀开帘子,眉心轻蹙,“怎么回事儿?对面是谁的马车?”
车夫满脸委屈,“姑娘,这事儿实在是怪不得老奴,它是从巷子里冲出来的,老奴也没瞧见,这就撞一块去了。”
“什么叫巷子里冲出来的,你们马车横冲直撞的,倒是怪上我们了?”
对方的丫鬟脸色有些不大好看,“你知道我家姑娘是谁,便想着赖人?我家姑娘是要进宫的,耽误了事情,你们担待得起吗?”
眼见着对方大放厥词,傅玉珠本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当即冷笑一声,“你家姑娘是谁,我倒要听听。”
“此事怎么着也怪不得我们车夫,既然是从巷子里出来,稍缓一些怎么了?天子脚下就敢如此张扬跋扈?”
那丫鬟噎了一下,旋即道:“我家姑娘是翰林学士之女,未来的七皇子妃。”
唐婉柔?
傅玉珠怎么也没想到如此冤家路窄,偏让她遇到的人是唐婉柔,脸色一瞬就更不好看了,“既如此,便让你家姑娘下来说话。”
“你好大的口气,你算是什么人,还要与我家姑娘说话?”
对方的丫鬟气焰嚣张,气的傅玉珠脸色难看,一旁的丫鬟秋桐赶紧道:“我家姑娘是礼部尚书嫡女,真论起来,我家老爷还官高一些。”
那丫鬟还要说什么,就听马车内响起了一道有些倦意的声音,“绿鹃,怎么了?这是吵什么呢?”
听到这话,那丫鬟赶紧进了马车,不知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就见马车帘子被人从里面掀开,玉手纤纤,身着素雅长裙,头上带着珍珠点翠发簪,眉眼盈盈。
“傅姑娘,实在抱歉,这些日子我实在是有些忙,故而有些困倦,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刚听绿鹃将事情说了一遍才知道。”
“此事说起来也算是各有责任,不如各退一步,可否?”
傅玉珠看着眼前的唐婉柔,又看了眼她身边颐指气使的丫鬟,当即笑了笑,“唐姑娘到底是大家闺秀,的确是比丫鬟更懂规矩。”
“原本此事并不算什么,我也不是那斤斤计较的人,只是你这丫鬟未免太过张扬跋扈了些,言语之间实在过分,敢问唐姑娘就是这么教导身边的下人吗?还是说唐府便是这么没规矩?”
说到这儿,傅玉珠忍不住又道:“好歹唐姑娘也算是皇上钦点的未来皇子妃,如今尚且还没成婚,就如此仗势欺人,真不知往后唐姑娘当了七皇子妃,还要如何对待我们这些人了。”
一番话满是讥讽,听得丫鬟绿鹃顿时不高兴了,“傅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若是觉得奴婢说话不好听,冲着奴婢来就是,何必要挖苦我家姑娘?”
“要说没规矩,您才是京城之首吧,否则当初又怎么会被傅老爷赶去江宁县呢,如今亲事接连落空,奴婢瞧着整个京城怕是都对傅姑娘避之唯恐不及。”
“你放肆!”
傅玉珠抬手指着绿鹃,朝秋桐使了个眼色,秋桐会意,当即走上前抬手就给了绿鹃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