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湛注意到上官瑾态度的变化,露出了自豪的笑容。
姜辰也为妹妹的聪明才智感到骄傲。
“保守派之所以反对太子,其核心原因是什么呢?\姜雪直视着上官瑾:“任何派系的行为
都有其理由,他们的理由就是四皇子上官惜。他们认为上官惜更适合当皇帝,能给他们带来更多的利益。因此,他们打着为国家好的幌子,支持上官惜,贬低您。
一旦他们与上官惜之间的联系出现裂缝,不用您出手,他们自己就会失去正当的理由来反对您。
毕竟,在一朝为臣,谁敢不尊君命?谁要是不尊敬君主,那就是大逆不道,您自然有权处置他们,无人敢说半句。”
“也就是说,我现在要做的是削弱他们与上官惜的关系。”
上官瑾明白了她的意思,看着手中的契约文卷,似乎有所领悟。
“不过,光凭这些还不够。”
姜雪看出他在想什么,于是补充道:“别忘了我说的,父王不可能不知道曹家私开矿脉的事。您仔细想想,别误解了父王的意图。”
“唉,说起来,我还真羡慕你上官瑾,有个处处为你打算的好父王。如果我也有这样的父亲,也不至于如此辛苦了。”
看到上官瑾仍有些困惑,萧湛不由感慨道。
“父王在为我铺路……”
上官瑾低声重复着这句话,眉头逐渐松开。
曹家必须在他即位前保持稳定,这样才能作为他登基后的首要政绩!至于上官惜,则必须被除去。
“皇兄为何这样看着我?”晚膳时,姜辰一直凝视着自己,姜雪感到有些不自在,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皇兄看她的眼神,仿佛她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
“你在北陵到底经历了什么?”姜辰的眼中满是关切,随后怒目看向她身旁神情自若的萧湛:“是不是北陵的人对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不然小雪怎么会变得如此城府深沉?”
他记得在长乐山的日子,那时的妹妹多么单纯无邪,对人心世故一无所知。
如今,她却对权谋游戏驾轻就熟,如果不是经历过什么特别的变故,怎会有这样的转变?
“有些心机又有什么不好?难道你要她永远停留在原地,生活在你的庇护之下吗?你能保护她多久?你能时刻陪在她身边吗?有些自我保护的能力是必须的。”萧湛诚恳地说。
尽管他也为小雪的经历感到痛心,但他很高兴她学会了许多生存技能,至少在遇到危险时,她可以保护自己,直到他来救援。
姜辰无言以对,萧湛的问题让他无法反驳。
毕竟,在南北战争之后,他就与小雪分开了,无法履行兄长保护妹妹的责任。
的确,世事难料,没有人能保证永远在她身边保护她,她总有独自面对困难的时候。
他只是为妹妹的遭遇感到心疼,为自己未能在她需要时守护她而感到内疚。
“皇兄不必自责,人生中有许多事情是我们无法控制的。”姜雪轻轻拍了拍哥哥的手背,安慰道。
姜辰在妹妹的安慰下,无奈地笑了,怜爱地抚摸着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