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天义,给恩公磕头!”
秦荷荷红着眼眶,把周天义拽到江岳身前,直接跪倒在地,带着周天义一起给江岳磕头。
赵小虎的父母也都跑了过来,对着江岳磕头感谢。
这情况吓得江岳不知所措,赶忙丢掉手里的拐子,上前将几人扶起。
“多谢恩公,恩公大恩,永世难忘。”
秦荷荷被扶了起来,但还是认真说道。
“无妨,无妨。”
江岳尴尬的笑了笑,赶忙转移话题,对赵周二家的族老说道:“几位族老,这是接头拐子的尸体,其余两个,一个是我追的那个,一个是接应他的同伙,嘴很严,什么都不说,干脆带回来交由族老们审讯。”
几位族老都露出满意的表情,江岳并不携恩自傲,反倒给足了他们面子,这让几位族老又高看江岳一眼。
赵家族老清了清嗓子,沉声道:“按照规矩抓到拐子得交给官府处理,不过交过去半死不活的也没事。”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周围的村民也都听明白了。
赵家族老率先一巴掌抽在拐子脸上,紧接着便是村民们的拳打脚踢,正义围殴。
没一会就活生生打死一个拐子,另一个半残拐子也只剩下一口气了。
“哼。”
赵家族老冷哼了一声:“来两个青壮,给送到孙衙役那里去吧,还有那几具尸体。”
“好嘞爷爷!”
赵家几个青壮应声,弄了一辆驴车,把死拐子和半死不活的拐子往车斗里一扔,直接就奔镇上去了,因为孙衙役住在镇上。
村民们又对江岳感激了很久,直至太阳完全落山,江岳才回到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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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江岳龇牙咧嘴,强忍着疼痛将几株草药磨成的药粉抹在自己的肚子上。
只见他的肚子上有一道巨大的刀伤,伤口还在不停渗血。
刚刚爷爷在,所以江岳一直强忍着没发作。
现在自己在家,疼的不停倒吸凉气。
刚刚那个高个拐子,最起码是淬皮九成,而且会杀法,一刀下去差点给他开膛破肚,若不是有三年光阴攒着,这次命就没了。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江岳赶忙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盖住伤口,前去开门。
大门打开,眼前之人却让江岳出乎意料。
他本以为是爷爷来喊自己过去吃饭,结果不曾想,来人不是爷爷江琮,而是周天义的娘亲秦荷荷。
“咳....”
秦荷荷轻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她是个寡妇,敲一个小伙子的门有些不好。
“那个,恩公,我是来感谢你的。”
秦荷荷深吸了一口气,往侧面走了走,露出身后的驴车,在驴车里是一缸大米,十几斤腌肉:“一些吃食,不成敬意,多谢恩公救了天义,不然今日怕是母子之间天人两隔。”
“无妨无妨,不用拿东西。”
江岳赶忙拒绝,不想接受秦荷荷的吃食。
但秦荷荷行事雷厉风行,已经推开大门,赶着驴车进了院子,抬着米缸就往江岳院子里走。
走了没两步,秦荷荷就见到地上的草药,还有染血的麻布,不禁一愣。
“你受伤了?!”
秦荷荷声音有些尖锐,撂下米缸,上前关切的看着江岳。
“没....没...”
江岳赶忙后退数步,结果牵动伤口,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