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生袖中升起迷蒙的月光,正待伸手入水去捉,不料那条黑蛟已经抢先一步跳出水面,变化成作了一个身影。
那身影站立在水面之上,戴红缨,着黑甲,腰上配一直刀,似由水涌凝而成。
其一出现,即察觉不对,不由按刀缓缓转身,四只眼瞳就要往众人看来。
一旦看定,便要一刀隔空斩来!
“不好……”
那先生猛一拂袖,直接将桌上的瓷盆震得四分五裂,盆中之水瞬间哗啦落地。
那道人影转身到一半,猛然定住,失去水面的支持,即化作一串水珠消逝,随着盆中之水一起溅落成水花。
“呼……”
先生紧张地这时才轻呼出一口气,抬起袖子来擦拭额头的汗珠。
又叹道:“卦有可解不可解,若镜花水月勿泥其迹可也……”
转身抬手合掌、又一揖拜下,道:
“二郎神将,对不住了,这人有反制机推算之能,我算不得他……”
“你……”
郭申将军抢前一步正要话,二郎神已经抬起手拦住,又向那先生道:
“吾亦未能料想到,这人竟有反制机推算之能,如此伱确实是算不得他。”
“是吾虑事不周,你既出手,水镜昔年一脉欠吾师的人情,就此了结……”
“此次有劳出手了。”
“杨戬还有事在身,便先告辞了!”
既然对方有反制机推算之能,强行为之确实无用,反而再推算下去,只是平白将自己的行迹暴露给对方知道而已。
因此,与其强人所难勉强这先生,倒不如再另寻得他法好过。
此行也不算完全没有收获,至少是知道了这人有着反制机之能耐!
二郎神言罢,即带头转身出门,郭李姚三位见此,只能跟随。
走到门外,那郭申将军不甘回望,却惊见得身后哪里有什么庄院草堂,分明却只得地上一口老水井。
他们方才,莫不是从井中走出?
二郎神也回头,道:“井水上升,阴有雨,井水下降,则无雨晴。”
“此乃‘水镜’一脉‘井中洞’是也!”
又拍了拍郭申的肩膀,道声:
“大哥……走吧!”
……
二郎神一行走后。
那草堂通往后院的门忽然被打开,一只浑身柔软金红色毛发、长有六只耳朵的金丝大猴推门而入,如人般披甲站立。
那猴子道:
“知前后,晓阴阳,断生死,未来事过去事观如月镜,真不愧是袁守诚!”
“你下在我身上的机遮掩之术,竟连一门之隔的二郎神将都瞒过了!”
“这样的你,当真也会被我那位‘二哥’的机反制难住,算不得他半点吗?”
袁守诚神情只是淡淡,道:
“深算下去自然不能,不过在停手之前确实算出零东西来……”
罢,他轻轻一拂袖,将桌案之上裂开的瓷盆块扫去,露出底下一个水渍构成的东缺一块、西缺一块的模糊人像。
他手一指,淡淡道:
“龙功而蛇法,螭决而凤术,你的这位‘二哥’,可当真是不简单呢……”
多谢各位书友的订阅、投票等支持!继续求推荐!收藏!投资!月票!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