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念头闪过,江殊回到玄星,将丹炉放置好。
等冷却时间一过,穿越回来。
潜修了十个小时左右。
这才背着合金战刀,出了门。
外城。
万景行看着院子里不断晃着秋千,呵呵大笑的儿子,内心焦虑有如火焚。
妻子坐在一边,似是察觉到他的情绪,低声问道:“是不是最近没休息好,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在家就好好休息多睡一会儿吧。你以前炼丹的时候,每次炼好一炉,都要睡好久才能缓过来。”
“外面的人,看着就看着,我和儿子出门都很少,没事的。”
“不用管他们。”
被软禁监视的时间这么久。
万景行的妻子,自然也是察觉到了什么。
只是,她的武道,比起丈夫来还有所不如。
在不断的下品丹药服用下,才勉强到了磨皮境。
面对秦家的监视,她又能做的了什么呢。
只能少出门,多在家,才最安心。
“嗯。”
握着妻子的手,万景行叹了一口气。
早知事情如此,他当时就不该告别。
原想着黑山郡四面环山,路途艰辛,自己带着妻儿,大不方便。因此想要秦家,能看在自己多年效力的份上,照顾一下自己的妻儿。
等自己彻底成为中品炼丹师后。
自然会回到郡城。
没想到。
自己不过是简单一提。
得来的,不是秦家的支持帮助。
而是,软禁,威胁!
大族,原来这就是大族!
万景行忍不住咬了咬牙。
一个月过去了。
他也不知道,那名少年会不会出手。
自己已经做了最大的努力,把能知道的,都说了一个遍。
甚至偷偷在房间里,演示了好几次炼丹。
他要是学不会,也不应该怪自己吧。
他深吸着气,手心中不知不觉多了一些汗珠。
而此时。
院外。
斜对面的一个小院里。
左德春才从房间里睡醒,他打着哈欠,一身酒气走了出来,对着站在墙上的银牌供奉说道:“都盯了这么久了,有什么好看的,那姓万没跑不就行了。”
“左前辈醒来了啊。”
听着左德春的声音,银牌供奉回过头,脸上堆出一个奉承的笑:“那不是之前左前辈说,姓万的炼丹水平一般,但选女人水平倒是不错嘛。我这不是帮您看着,一旦姓万的真的跑了,咱们直接擒下。那小娘皮,不是左前辈说啥就是啥。”
“你呀,也就是这张嘴讨喜。再过几天,我就要去领一瓶内壮丹了,到时候,给你一粒。跟我,不让你吃亏。”
脑海中,闪过那一抹丰腴的身材。
左德春脸上不禁挂起了笑容。
在郡城秦家中,在玉牌供奉里,他的确垫底。
但练脏境,终归是练脏境!
身边,怎么可能缺女人。
只是。
一想到自己还是锻骨境时,丹药稀缺的窘迫。
再想想,昔日身份凌驾在自己身上,从来不缺丹药的下品炼丹师。
现在身份反转。
自己是练脏境玉牌供奉。
而万景行,却沦是一个被秦家软禁的下品炼丹师。
就连妻儿,都被自己监视。
一个念头之下,自己想怎么做,就这么做。
心中,一种莫名的快感,在翻涌不止。
他坐在石凳上,酒壶直对着嘴,一口灌下。
不急。
秦家,还要用到这姓万的呢。
只有等姓万的作死了,自己才能动手。
真是可惜啊。
“谢谢左前辈。其实最近,我倒是得了一个大药,据说再是贞洁烈妇,吃了也能成为尤物,放荡不止。等这姓万的走了,前辈要不要试试。真的水到渠成了,想必那小娘皮,也不敢跑去和姓万的哭诉吧。毕竟,这种事,嘿嘿……”
“你胆子倒是大!”
“真不行就慢慢来,第一次先迷晕,前辈你直接上手,只要不破了那一关,留一点余地,那小娘皮肯定不敢大肆闹起来。左前辈就安慰安慰她,说一些好话。过几天,再上门去道个歉,再放一点药……”
“前辈放心,这种手段,我以前用的可多了,一拿一个准。女人嘛,总是会学着自我说服的。只要不是一下子把人吓跑了,循序渐进,都会忍不住沦陷的。毕竟,姓万的又不在她身边,她也寂寞的,不是吗?”
银牌供奉呵呵一笑。
连带着左德春的眼睛也眯了起来。
心神荡漾。
忍不住幻想了起来。
而就在此时。
“砰。”
一道轻响忽然响起。
左德春连忙睁眼,只见得之前还蹲在墙上,和自己谈笑不止的银牌供奉,已经倒在了地上。
血泊一片。
同时,一道刀光,在他的眼前闪过。
青龙真劲。
四季刀法。
春雨。
春雨无声。
杀人亦是。
出刀见血。
左德春还未反应过来,刀锋,就从他的喉咙中割过。
想要发出声音,但对面似乎早有预料,从手中飞出一块石子,直接弹到他的喉咙里。
“砰!”
又是一道熟悉的轻响,尸体倒地。
习惯性摸尸,摸出了一些银票。
江殊放入怀内。
虽然仅仅只是淬炼了脾脏,入门了朱雀真劲和青龙真劲。
但现在的实力,已经完全不弱于一般的淬炼了三脏的练脏境强者。
对付一个锻骨境,和一个老了,不过是淬炼了一脏的练脏境武者。
真的是,杀鸡一样。
将战刀擦拭干净,插入刀鞘中。
江殊打开院门。
直接走向斜对面小院。
轻轻敲响。
以他的耳力,能听到里面,夫妻原本就细微的说话声音,一下子戛然而止。
惟有轻轻的风声,和小孩子不知忧愁的嬉笑。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被打开。
看着万景行的脸,从故作镇定,到一下子的失神发愣。
江殊淡淡开口:
“人已经处理好了。”
“准备一下,可以走了。”
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