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府坊。
长青楼。
这酒楼坐落在寸土寸金的翼都之内，共计十八层高，镶金嵌玉，一副穷人免进的模样。
但世家意味上的贫困生不在此列，毕竟这个‘贫困’是相对于世家而言。
每位世家灵境约莫对应十万凡人，哪怕躺平摆烂，也是在酒池肉林中溺死的命。
“姐姐，那个油炸的大鸡腿好香啊，这些少爷小姐们怎么直接扔了，好可惜，我想捡起来吃……”
长青楼第二层，一个垃圾桶边上，可以看到一个身穿灰衣的矮个小女孩，死死盯着垃圾桶里，有几个鸡腿还比较干净。
“小月，你想什么呢？”
一旁高出一个半头的高个女子见了，连忙把面貌有七八分相似的小女孩拉到旁边，嘱咐道：“那是给灵境少爷小姐们准备的，我们不能吃，你想想，仆人吃主人的饭会怎样？”
“我又没有抢，是他们不要了，不给我吃也扔了，好可惜啊……”
女孩有些委屈，看着姐姐凶起来的神色，头渐渐低下去，忽地又抬起来，眼前一亮：“那月儿能成为灵境吗？等月儿成了灵境，是不是就有吃不完的鸡腿了呀？”
“不会的，月儿，这都是命，都是命，都是一出生就注定的……”
踏！
踏踏踏！
就在他们小声交谈的时候，一只漆黑的靴子映入眼帘，继而，略显愠怒的声音响起：“这长青楼怎么管教仆从的，都生出了这般可笑的歪心思。”
“哈哈，陆远老弟，是我管教不严，回头就好好呵斥一番。”
一位身穿青袍的中年男人走进来，好像凡人掌柜一样，但气息达到灵源境五重，此时见到总共有数十位灵境学生一齐走来，眼前一亮：
“若是诸位不满意的话，我将这二人做成标本，以儆效尤。”
他神色古井无波，好像在说杀鸡一样。
“够了，这么一点小事就要杀人，身居高位如此暴戾残忍，难道你区区灵源五重，上边就没有人压着吗？”
一个平淡的声音从学生群中响起。
“你……”
那青衣掌柜听得这话，本打算怒目圆睁，和这人好好争论，就见人群分开一条道路，一位面生的白衣女子众星捧月般走出来，立刻偃旗息鼓：
“此事是我做的夸张了些，这位姑娘好面生，敢问小姐名讳。”
“在下陈挽。”
陈挽点点头，又说道：“不知我把这姐妹俩买下来，需要花费多少？”
“这……两个人合起来大约值一枚大丹。”
青衣掌柜看陈挽在人群间众星拱月，便知地位不凡，虽说心中埋怨对方太刁蛮，但也有意卖个好：“反正没多少钱，就当我送给陈挽小姐吧。”
“多谢掌柜的体谅。”
陈挽拱手笑道，心中却是无语：
‘凡人也太惨了，世家都进入福利社会，大部分凡人还在奴隶社会里……’
‘究其根本，还是灵境和丹质有壁，但凡长期稳定的有强者能从凡人间脱颖而出，也不至于如此。’
‘若我被发现凡人的身份，还要比这些奴隶更惨……’
‘哼！待我成神，定要一扫寰宇，起码起码，给凡人一个能修行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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