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某从军校毕业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再上一课!
真是感激不尽呐!
不过楚某的独9旅领了上峰的任务,一周后就要调防了,往后山高水长,只能跟杨团长后会有期了!”
“哎呀,是吗?
那太可惜了!
不过既然是上峰的军令,那咱们也的确不能违反,杨某就只能祝楚旅长一路顺风了!
原本杨某还想请楚旅长指点指点我那些炮兵的炮术呢,现在看来是没这个荣幸了!”
“哼!
后会有期!”
楚云飞转身就走。
……
楚云飞老老实实地走了,杨远山顿时十分得意,忍不住哼起了小曲:
“就是个biu倍儿爽……爽爽爽……”
这时候,周宪培走进来问:
“团长,我刚刚看到楚云飞气呼呼地走了,是为了韩阳他们来的吧?”
“是啊!
韩阳和高远志开炮,搅和了他独9旅的成立会,他来兴师问罪了。”
杨远山笑着点头。
“那你怎么打发他了?”
周宪培好奇。
“当然是硬怼回去啊。
我们这是阳谋,他楚云飞不怕自己的部队炸营,他就尽管留在西潘镇。
我可没赶他!”
杨远山一脸无辜。
随后他就命令电报员:
“去给韩阳发报,告知他们,楚云飞一周后会撤走,让他和高远志到时候进驻西潘镇!
把西潘镇发展成为我们的根据地!”
“是!”
……
话说楚云飞回到西潘镇,方立功见他一脸郁闷,虽然猜到结果估计不怎么样,但还是关切地问:
“旅座,怎么样?
对方同意撤了吗?”
楚云飞阴沉着脸,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安排道:
“立功兄,命令各团各营这几天加紧训练新兵、收拾东西,一周后,我们开拔。
目标——大孤镇!”
方立功一听这话,当场明白——楚云飞是铩羽而归了。
他不禁十分肝疼地问:
“旅座,这西潘镇,我们就这么放弃吗?
也太便宜那帮土八路了吧?”
“哼,不放弃?
不放弃人家就半夜给你来两轮炮击!
让你的兵直接炸营!”
楚云飞憋了半天的火,总算有地方发泄了,口水喷得方立功满脸都是。
方立功顿时十分无语,心道:你特么在外面受了气,就回来对我发火是吧?
我方立功欠你的?
虽然心里窝火,但他还是没有跟楚云飞计较。
考虑到了自己独9旅参谋长的职责,当即建议道:
“旅座,就算咱们不得不撤,那也不能便宜了土八路!”
楚云飞闻言,顿时眼前一亮:
“立功兄有什么想法?”
“咱们开拔,总得有些开拔经费吧?
这钱,我看,就由这西潘镇的乡绅、百姓承担为好。”
方立功阴笑道。
楚云飞明白,他的意思是要在临走前,把这西潘镇的地皮刮干净,给特务团留下一个没什么油水的破落小镇,也算是出一口恶气。
顿时有些皱眉。
前番因为被杨远山弄走七八百条枪,他不得不找乡绅们收剿匪税,算是他不得已为之,怪不得他。
但现在临走了,再玩这一出,恐怕会损害他楚云飞的名声啊!
被这晋地百姓,戳脊梁骨骂的感受,可不大好!
但他一想到先前杨远山对自己的冷嘲热讽,百般阴阳,又觉得不这么干一把的话,念头实在不通达。
思虑再三之后,他当即一咬牙点头:
“好!
此事就辛苦立功兄去办了,找乡绅们借一点开拔经费。
不过得约束将士们,不得杀人放火!
都是我三晋父老啊!”
随后他又似乎是自我安慰地追了一句:
“这三晋百姓,养我三晋子弟兵,也是理所应当的!”
……
随着楚云飞这一声令下,接下来的一个星期,西潘镇的老百姓就糟了殃了。
一队队的晋绥军破门而入,把他们的浮财和粮食抢走,留下满室哀嚎。
楚云飞想得很好,约束士兵,只找富户去弄钱,也不杀人放火,主打一个友好协商。
但这个口子一开,谁是富户,谁是穷人,又有谁说得清呢?
友好协商不成的,那不一样还是得动刀动枪吗?
谁愿意交出自己的救命粮?
方立功倒是知道下面的乱象,但他也约束不了,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
几天后,独9旅的将士们终于个个腰包鼓鼓地往大孤镇方向开拔了。
只不过,当楚云飞骑着马从镇子里穿过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一双双仇视的眼睛,让他心里发颤。
甚至还有懒得克制的谩骂声传来:
“什么狗屁晋绥军,就是害民军,比小鬼子还不如!”
“天高三尺楚云飞!!”
“老子咒你狗日的生儿子没屁眼!”
“俺的粮食啊,俺的娃都要饿死了啊,你们这帮狠心的贼啊!”
……
听到这些戳脊梁骨的骂声,楚云飞只觉得后背发凉,忍不住怒骂一句:
“刁民!
不就吃你们几口粮食么?!!”
昨天被骂更新拉胯,其实是有一章被关小黑屋几个小时才放出来。
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