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傅修言和迟宇也赶来了。
沈知意下意识地看向傅修言。
她一个眼神,傅修言就懂了。
男人摇了摇头,表示跟他无关。
这次的事真的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楚辞知道麦甜有孕的事,也不是他说的。
要怪就怪迟宇这个大漏勺。
楚辞来找他,刚好碰到了迟宇在跟他说麦甜今天来医院打胎的事。
所以很不凑巧的,楚辞就听到了。
沈知意看着面色不是很好的楚辞,劝说了一句:“三哥,这件事已经成了定局,你现在跑来,也于事无补。而且麦麦有自己的选择权,所以三哥你没有权利干预。这件事怪不了任何人,你冷静一点。”
迟宇虽然是麦甜的未婚夫,但他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甚至都不敢看楚辞,生怕下一秒他就要挨揍。
又过了一会儿。
手术室的门就被打开了。
麦甜被人扶了出来。
她脸色有些苍白。
“麦甜家属来扶一下。”
栗糖和沈知意闻言,立即上前,扶着麦甜。
“麦麦,你感觉如何?”沈知意问道。
麦甜摇了摇头,“我没事,我……”
她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前面的楚辞。
她愣了一下。
楚辞怎么在这里?
男人看她的目光很复杂。
麦甜也读不懂。
楚辞上前,来到她跟前,什么都没说,他微微弯腰,直接把她拦腰抱起。
麦甜:“不是,你……”
楚辞:“闭嘴,别说话,病房在哪?”
他抱着人就离开了。
沈知意等人懵懵地站在原地看了几秒。
麦甜原本是不想住院的,但楚辞死活要她住院调理。
病房里的气压有些低。
没有人敢说一句话。
麦甜闭了闭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你们都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楚辞:“都出去吧,我留在这里。”
他话音刚落,麦甜就说:“你也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楚辞:“……”
他刚想说话,就被沈知意拦住了。
“三哥,你还是先出去吧,麦麦现在需要静心修养,她现在身子虚。”
楚辞抿了抿嘴。
他看了一眼病床上看都不看他一眼的麦甜,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只能转身出去了。
沈知意和栗糖留了下来。
“麦麦,你好好休息,我让人给你煲了补汤,一会送过来,你再喝,好好地补一补。”
麦甜看了一眼门口,小声说道:“我没事,我压根就没打。”
“什么?”
栗糖和沈知意同时开口问道。
沈知意微微蹙眉,“那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麦甜叹了一口气,“手术室里太冷了,我是被冷到了,加上我早餐没有吃。”
两人:“……”
麦甜抿了抿嘴,看着她们说道:“我躺在上面的时候,又反悔了,这件事我让医生替我保密了,你们两个也帮我保密,不许告诉任何人。”
沈知意和栗糖对视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我饿了,要不你们帮我点份外卖吧。”
麦甜瘪了瘪嘴巴说道。
两人闻言,无奈地叹了口气。
栗糖先掏出手机,“我来点吧,你想吃什么?”
麦甜:“我想吃重口味的东西,我觉得我的嘴巴现在太淡了。”
栗糖宠溺地看着她,“行,给你点。”
而此时。
病房门口外的气氛可没有里面的气氛那么融洽。
三个大男人站在门外,一言不发。
傅修言不说话,主要是这件事他也不方便参与。
迟宇不说话,那是没什么好说的。
两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楚辞身上。
楚辞此时此刻的心情,异常的复杂,他自己也说不明白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心情。
他胸口好像是被一块石头压着一样,有些喘不过气来。
突然,楚辞看向迟宇。
迟宇被他那犀利的眼神吓了一跳。
他下意识地往傅修言身边挪了挪。
他是担心下一秒楚辞就要朝他挥拳头,好歹有老傅挡着,他还能少受一点伤。
傅修言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意图。
这臭小子是拿他当挡箭牌。
迟宇清了清嗓子,说道:“那个,楚总,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动手啊。麦甜这丫头来打胎的事,也不是我能阻止的,她的性子你多少也了解,她坚决要来,谁也拦不住。”
楚辞就这么盯着他,一时半会没说话。
他不说话,迟宇心里更加觉得发麻。
迟宇咽了咽口水。
“楚总,你别这么看着我啊,看得我心里发毛,你有话直说。”
楚辞静默了片刻,开口道:“你们取消婚礼吧。”
“啊?”
迟宇以为自己听错了。
“取消婚礼?”
“对。”
迟宇倒是无所谓,只是两家家长以及麦甜那边可没那么好说话,特别是麦甜。
之前订完婚,他就试着跟她谈过了。
但她依旧坚持要跟他结婚。
当初他们两人的婚事,也是麦甜坚决要定下来的。
虽然两家长辈有这个打算,但他一直没兴趣,直到有一天麦甜找他说要合作。
他才答应的。
要是他知道后面那么多事,他当初就不该听信麦甜这丫头的馊主意。
迟宇:“我爸妈那边我还可以去说,但麦甜那丫头,我可搞不定。”
楚辞:“她那边我会去说。”
“……”
这时,沈知意从里面打开门,走了出来。
她看向门外的三人,说道:“麦麦没事,你们都回去吧,她需要安静的养病。”
她说完后,还特意强调了一句。
“三哥,特别是你,麦麦说现在不是很想见到你,所以你还是不要去烦她,有什么事我会告诉你的。”
楚辞:“……”
“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沈知意说。
楚辞看了一眼病房的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然后他便离开了。
迟宇则是回家解决问题去了。
沈知意看向还站在原地的傅修言,走了过去。
傅修言看着她,说道:“抱歉,我不知道你三哥会突然来找我,恰好就听到了迟宇说麦甜的事。”
沈知意:“我没说要怪你,你道什么歉?再说了,跟你又没关系,就算他今天不知道,总有一天也会知道的。”
沈知意看着他嘴角和眼角的淤青。
“你这淤青怎么消得这么慢呢?”
她抬手摸了摸他的眼角说道。
傅修言已经出院。
他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
“没事,再过几天就消失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