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几人正襟危坐,又看到了希望。
白鸢自豪道:
“我们族里的药老,活死人肉白骨,反正在我的生命所及之处,上天入地间,如果他都治不好的病症,那就没人能治得了了。”
几人心中添了一份欢喜。
“本来我就打算要回去请药老出山相救的,眼下这情况老道应该也晓得,小公子的病症只是得到缓解,离不开我的灵力护养,一旦离开就会有生命危险。”
白鸢叹了口气,接着说:
“我可以确定的是药老可以使小公子转危为安。但是能不能让其神智恢复成常人,要看药老的诊断。”
“小友觉着有几成把握?”散游仙人仍是觉得此事可行。
白鸢思考着缓缓道:“以我对药老的了解,许是能成。但我医术比起他来实在浅薄,不敢妄言,免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不管有几成把握都要试一试。先前对姑娘多有得罪,还请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救舍弟。”
谢南笙难得郑重,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向白鸢行礼道歉。接着又道:
“姑娘若是咽不下这口气,在下随姑娘处置,绝无二话。”
上官慕也对白鸢行了大礼:
“大恩不言谢,姑娘只要肯帮忙,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心存感激。事成之后,姑娘有任何需要在下效劳的,只要在下能办的绝不推脱。”
白鸢吃软不吃硬,看两人这样一番做派,怨怒全无。
随意地摆了摆手:“嗨,不至于不至于。我也有错。我们这就算不打不相识了。”
又挠了挠头:“小公子人挺好玩的,善良又可爱,我也不忍看他如此过完一生。我肯定尽己所能把药老请下山来,为小公子医治。”
“如此,多谢。”二人又向白鸢拱手行礼。
谢南笙与上官慕一行四人去了谢南逸那里,向谢家父母大致讲了下经过。
谢家父母听到谢南逸的痴症有希望治好,甚是激动,又向白鸢表达了一番感谢。
一向脸皮厚的白鸢甚至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之后谢府分别为白鸢和散游仙人安排了住处和仆从,又盛宴款待了他们。
夜幕降临,情节跌宕的沸腾的一天随着渐明的月色安静平稳下来。
白鸢呈大字型瘫倒在床上,回想着一日内发生的事,最后拍了拍脑壳:
“真是话多,药老那倔脾气,怎么把他请下山嘛!话说得那么满,要是请不下来......”
想想众人今日态度的扭转,殷殷的期盼,寄希望于她一人满腔的热情,惆怅地望着房顶:
“要是请不下来,丢人事小,对不住人家的那份心情就很难受啊!”
翻来覆去,腾地坐起,神情坚定:“不行,一定得想办法把老头儿请下来帮忙。”
“用什么办法呢?得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谢南逸这边醒了之后,起初是担心白鸢,不肯休息。
真相大白后恢复了些精神体力,更是不肯休息。
于是被家人众星拱月一般地围绕了一天。
晚上能活动身体了,便闹着回了自己的院子。留下谢怜陪他。
南笙院里,谢南笙与上官慕安排好府里诸事,此刻也得了久违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