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看惯了青云那个脸,乍一见你这类的,有些新鲜。但日子久了,就像隔夜的菜,可以吃,但凡有选择也不会再吃。”
谢南逸心里气炸了,自嘲一笑:“白姑娘手段,人说撩拨就撩拨,说厌弃就厌弃。在下不敌,甘拜下风。”
“彼此彼此。谢公子装得也不错,早先态度不是挺好的?现在装不下去了?”然后伸手把鬓边碎发捋到耳后,讥诮道,“都是千年的狐狸,装什么大尾巴狼!”
“咳咳咳!”谢南逸一噎,呛得咳嗽起来。
“里面是不是在吵架,公子身体刚好,要不要进去劝劝?”俩人开着窗,都在窗前,庭院里的仆从想不看到都难。
“要不劝劝吧,万一有个好歹......”
“滚!”不待仆从议论完,白鸢朝外吼道,砰的一声关上窗子。
谢南逸倏地夺步出去,掀开帘子对着几人道:“先到别处去,出去别乱说。”
然后转身回了屋子。
院里的几人愣了一下,然后行礼道了声“是”,便匆匆走开了。
白鸢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自己什么时候受过这窝囊气?
费劲巴拉地把人治好了,人怕自己肖想他给自己气受就算了,这其他人还觉着自己要吃了他似的,他的小命都是自己救得,哼!
谢南逸见白鸢关窗时发那么大的火,自己气势瞬间萎靡,吩咐仆从的空隙,已经给自己梳理好情绪。
坐下倒了杯茶,递给白鸢,温和道:“是我不对,非要口舌之争,竟惹得你如此恼怒。喝口茶,消消气。”
不哄还好,一哄白鸢竟更难受了,委屈劲儿瞬间止不住,红了眼眶:“你哪有错,这下可好了,你们府里都知道我是个母夜叉,欺负了他家小公子了。”
“哪有,没有人这么觉着。这样多可爱,多讨人喜欢。”谢南逸说着要给她擦眼泪。
“话都让你说了,这会儿觉得讨人喜欢了?”
白鸢头一偏,躲了过去。
“药老说得没错,凡人都狡诈,没什么好心眼儿。以后可别再说我讨人喜欢之类的话,说了我也不信。若是有一丁点歪心思,最好别让我知道,否则立马分道扬镳。”
白鸢觉着谢南逸这样委曲求全地讨好,就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怕自己带走项链。
再想想话本里书生欺骗富家女,得了利益又抛弃人家的故事。脑子一闪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故意套近乎,要骗走自己的灵力。于是讲话都带着挖苦。
谢南逸闻言,正色道:“你若不喜,往后保持距离便好。我只是觉着阿鸢性子好,可以结交,不做他想。阿鸢大可以安心住下,不必困扰。”
白鸢狐疑地看着他,这人太能装了,脾气好得过分。不会真有什么阴谋吧?
谢南逸见她这个表情,正欲说什么,却止不住地猛烈地咳嗽起来,咳嗽得像马上要丢了命一样。白鸢吓一跳,赶紧给他拍背,喂水:“急什么,你家人看到这副模样,指不定以为我怎么着你了。”
谢南逸喝水缓了一下,看着她温柔笑道:“不碍事不碍事。阿鸢别再生气就好。”
白鸢盯着他红润没有丝毫病态的脸庞看了好一会儿,侧头盯着他的眼睛看,满是怀疑:“莫名其妙的咳嗽得那么厉害,你不会是装的吧?”
正喝水的谢南逸听到这话,一口水没咽下去被呛了一下。
“咳咳,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