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的?”
管家回答:
“那徒弟说这可不一定。那我就赶紧问啊:‘为什么呢?'”
“那徒弟正欲说什么,尹大夫出来了接道:这病看着相似实则不同,他和小公子就是看着相似其实区别大了,所以治的法子也不一样。若是有法子能治,肯定会第一时间给大家医治的。”
“然后就转身走了,还支走了那个徒弟。我看那徒弟出来后的脸色,估计是因为多说话挨了训。”
“这可如何是好,若真是表面一样实际不同,俩孩子一天一天虚弱下去,恐怕挺不了太久了。”赵老爷想了想说道,“实在不行,就央求谢府,先试试谢家小公子和尹大夫的法子。”
管家却急了:“哎呀,我的老爷,你信了他那鬼话。一模一样的症状,怎么会不是一个病症呢?”
“尹大夫为人我是知道的,他不会说谎。”赵老爷肯定道。
“那若是为了保住谢家小公子,而不得不这样说呢?”管家道。
“为什么这么说?”赵老爷问。
“症状一样,先是谢家小公子开始,城里人陆续遭了殃,连尹大夫都没能幸免。”
“大家都说这是时疫,说不定最后都得感染。可是谢家小公子却好了,好了之后那么久不出门不露面。这是为什么?因为谢家知道这可能是瘟疫,第一个治好的人,他的血肯定就是能治瘟疫的药,怕引起注意,被大家盯上,所以在家拘着。”
赵老爷不太信:“怎么可能呢?若是如此,他为何治了尹大夫,又来我们府上给文斌、文卓看病呢?”
管家叹息道:
“老爷,这也是有说法的:尹大夫带着药童,之前一直在给谢家小公子治病。给尹大夫医治好,一是为了药童和那些徒弟的嘴,以免泄露小公子的情况;二是顺便还了尹大夫的人情。”
“至于来咱们家,就更好解释了:说是时疫只是一种猜测,他们到各家看看,确定一下是不是真的时疫。”
“若是真的时疫,灵山城谁都逃不过去。那纸包不住火,谢家小公子的秘密迟早得爆出来。”
“到时候,身为城主,谢安能看着灵山城百姓就这样死光了?但若是管,全城那么多人,那小公子的血流光了都不够救一成的。”
“灵山城谁不知道整个谢家看这小三公子跟疼眼珠子似的,摸不得碰不得。尤其是少城主谢南笙,出了名的护犊子,别说是献血了,谁敢让他这幼弟少一根汗毛试试?”
赵夫人听着这些话,有些迷惑了:“那他们确定了是时疫又能怎么样?”
“嗨呀!这有什么难猜的,夫人糊涂啊!”管家说得正起兴,忘了形,听到赵夫人插句这话不由吐槽。
“你说什么?”赵夫人一锤桌子,怒声道。
赵老爷也是脸色一寒。
管家反应过来忙跪下,给自己掌嘴:“老爷夫人恕罪,小的也是太担心两位公子安危,一时着急失言了,求老爷夫人原谅。”
赵夫人想到两个儿子,精神又萎靡下来,无力地摆了摆手:
“罢了,起来吧,你继续说。”
管家忙爬起来,没了刚才那份得意,认真说道:“若确定是时疫,他们定会早做打算。最简单的便是把小公子直接送走,远远地离开灵山城。到时候找不到人,任谁都拿他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