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这么对她说的。
我们中间隔着那道初遇时的水坑。她蹲下来,我也蹲下来。
她望着我,我也看着她。
“没有人关注我。”她说。
“没有人真正关注别人。”我说。
“但所有人都忽视我。”她说。
“那么你也忽视那些不如你的人。”我说。
“如果是我比不上她们呢?”她问。
“如果人都是靠互相构陷和把彼此踩在脚下才能更适宜生存环境的话,都只是违背自己的真实情感去笑脸相迎的话,变得合群就是学会怎么去掩盖自己的真实想法而已了。还没学会就是错的了吗?”我说。
“我也会在未来有我的群体,和那些被抛弃过的人一起,对吗?”她说。“我以为自己找到了同行者,但只是缩在角落里抱团取暖,对吗?”
“如果只是看运气呢。”我说。“如果群体中注定要有一个被排挤的对象,这个群体才能因为有了共同的假想敌而平衡下去呢?”我看着她:“只要支撑过那段相处的时间,还没有被轮到的人,就是赢家。他们的联系将在分开之后变得坚不可摧。”
“什么样的顺序?”她问。
“和所有人差别最大的人。”我说。
“什么才是真正的朋友呢?”
她的声音被无边的黑暗吞没了。
烧烤摊,刘东叙述着走访学校调查谭鸷瑶一案的经过。周子安说如果是因为不堪承受谣言的话是不是应该让造谣者负责。刘东笑说承受不了的不是谣言而是他人的非议吧,网上那些辱骂过她的人,学校里那些孤立过她的人,难道让那么多人对她的死负责吗。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