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吗?
一个声音低语着。
以前我特别害怕遇见他。迎面遇上的时候,我不知道说些什么话。我也不知道面对我的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他一句话都没说,是不是只顾着低头没有注意到我啊。如果我开口的话,他会不会不想说话。
所以我开始害怕走那条过道。
有时候我很想见他,我过得很舒服,又穿着体面的时候,我就特别想见他,然后告诉他,看,我现在特别特别好,真的。
可我最后也不知道,那时候的他究竟有没有看到我过得很好。很长时间以来,我都无法面对那时候听过的歌,回避着产生交集的熟悉的地点。可能他最后也什么没有看到——其实他最后全部都看到了。
可那些都不重要了。
直到他开始关心这些问题的时候,我已经不关心了。
所以我不再回避那条路了,我也不再讨厌那个地方了。
我也再也没在那条路上遇见过他了。
如果能重来一次的话,如果能重来一次的话……
“我们还是重新认识一下吧。”
陈源说。
世界在我的面前天旋地转。没有秩序地,混乱地呈现在我的面前。我想起来,我们的代号叫零班。
很多年以前,我们所有人都是一个班的。我不知道大脑用什么手段说服每一个人来为他工作,又怎么凑巧地把我们安排在了一起。即便是已经出卖了所有记忆的我,也以这种变相地方式被雇佣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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