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将军?”
见来者是张修函,眉峰一挑的赵本忠,详细向其阐述了一番作战计策。
“方才国师大人正与末将商议,全军改走此间羊肠小道,绕至敌后来个迎头痛击!”
“什么?全军改行此处小道?”
朦胧中,不禁眺望了身侧四周的情况,张修函裸露出一抹轻蔑之态。
且不说这条羊肠小道是否如龙景宸所言,真能连通洛英城后方的一侧山道。
单单此处灌木丛中,荆棘和泥泞遍布,就能让行军的速度大打折扣。
再加上暴风雨的侵袭,众将行军更是难上加难!
何不尽早穿越葫芦口,行一马平川的草原之路实在?
如此大费周章不切实际之举,让张修函略微嗤之以鼻。
“张将军,国师大人的决策,你意下如何?”
“不同意!国师,请恕末将对此不能苟同!”
瞪大了铜铃般的眸子,凝望着身前神情自若的龙景宸,毫不避讳的张修函辩驳道。
“我等应当趁暴风雨未至前,全军急速穿越葫芦口,再做短暂的休整…”
“就算此番暴雨阻隔数日,前方80里一马平川的平原道路,我军也能日夜兼程,在一日之内尽数抵达洛英城!国师何必多此一举,耽搁救援的契机?”
“混账!这是本座的军令,汝敢违抗?”
要救援必须先保全自己,这是恒古不变的真理!
朝纲之中奸佞当道,难免不会将我等行踪泄露。
葫芦口又地处险峻之地,居高临下易守难防。
小爷神识受系统的阻碍,不能尽数窥探敌情的分布情况。
故而事事慎之再慎,殚精竭虑为尔等的安危着想。
你这大块头却这般不领恩情,着实让人恼怒寒心…
“姓张的,汝一而再再而三的质疑本座的决策,难不成想葬送这5千军士的性命?”
龙景宸突如其来的当头棒喝,让愕然的张修函始料未及。
“如此冥顽不灵一意孤行,难道本座行事准则,要一一向尔等汇报不成?”
“末将…”
“末你个大头鬼!陛下委任本座代天出征,全权行军事宜交付本座处置,赋本座四道总黜陟使的身份…”
“如今你屡次以下犯上,又屡屡违抗本座的军令决策!想必是想挑战本座的宝剑是否锋芒,还能不能斩下汝这颗顽固头颅否?”
轰隆隆!
半空上,一道道狂雷若隐若现,云层中密集的暴雨霎时倾盆而下…
“国师大人,暂息雷霆之怒啊!”
“哼!别以为自己有数年的领兵经验,就处处凭自我臆断来质疑本座…”
瞥了一眼身侧劝说的赵本忠,满脸被雨水打湿的龙景宸依旧不依不饶训斥道。
“若不是看在汝也是心系承擎国百信安危的份上,本座早已将汝这颗顽固不化的头颅用来祭旗了!”
国师大人此番是真的动怒了!
张将军,此时还不认个错,等待何时呢?
内心惆怅的赵本忠,使劲朝张修函使着眼色。
“末将不敢!末将只是以事论事,并无他意…”
单膝跪伏于龙景宸跟前,一脸无奈的张修函心声吐露。
龙景宸不由讥讽道:“以事论事?难道你还想固执己见不成?”
这被猪油蒙了心的混小子!
小爷好话歹话都说了个遍,还摆出这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来…?
“国师大人息怒啊!张将军,你就少说几句吧!”
局面变得越发不可收拾,让赵本忠深感有心无力。
张修函你这个愣头青,服个软事情不就解决了?
事到如今还这般倔强,到底是为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