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完东西后,时间还早。王志军又求着张建华,开车把陈驰送到了县体育馆,真真切切地看了眼真正的法球球场。县体育馆的法球场已经略微有点年头,设施看起来都相当陈旧,可相比起陈飞家后院的那个“土法修建”的场地,还是专业得多。
三个人到地方的时候,场馆内正有几组人在打球。看身手肯定不是专业队的,只能算是业余选手中比较厉害的,王志军和张建华也不认识他们。
“你看,这就是正式比赛的场地。场地的四面是有玻璃墙的,这样球就不会跳出来砸到人身上,头上也有个玻璃墙的盖子,高度是四米六,这就要求我们高吊发球的时候,球的最高点,一般不能超过这个高度。这一条呢,没有明文写进法球规则里,但是比赛的时候,通常我们都是默认,球碰到这个顶上的墙就算丢分。”王志军领着陈驰,站在一边给他讲解。
陈驰认真听着,轻轻点头,又好奇地问:“那为什么不写进规则里啊?”
“因为每个球场的装修情况不一样。”张建华插话道,“有的场馆投资比较大,场馆面积大了,球场四面的玻璃墙和上面的玻璃墙,就可以修得里球场的边线很远。但像这个球馆,球馆本身面积就不大,而且还要划出好几块场地,那玻璃墙就没办法修得离边线很远了。
还有上面的玻璃墙,这个垂挂下来的一块大玻璃,本身重量就很重,还要能抵消法力冲击,本身的制造和装修成本就很高。造得越大,花钱越多,安装也越困难。平时维护起来,技术、人员、资金啊,方方面面,花钱也越厉害。
所以我们国内呢,就有一个比较统一的标准,就是四面的玻璃围墙,和边线的间隔距离,不能超过一米二,差不多就是紧贴着了。
上面挂下来的这面玻璃墙呢,离地距离不能超过四米六。除非是首都或者极个别省会城市,用来举办国家级或者国际级比赛的场馆,那些场馆里的法球场,基本上都是一个场馆单独一个球场,这样玻璃墙就可以修得离边线更远,上面挂的玻璃墙,离地高度也可以更高。
国内的话,目前最大的一个球场,能同时坐下六万名观众,上方玻璃墙离地有十二米高,玻璃墙上面还要装两个大屏幕,这样离得远的观众,才能看清楚比赛场上的细节。”
张建华说了一大堆。
但陈驰毕竟是没见过,并不能完全想象出来。
他只是点着头,观察着眼前的场馆。
偌大的县法球体育馆,确实被分割成了好多个小块。
每个小块场地,都是一个单独的球场。
可是观众席很少,只是围着球馆四周,敷衍地做了一小圈,陈驰甚至有点怀疑,观众席是否真的能坐人,毕竟他找了半天,也没看到上去的楼梯在哪儿。
在边上打球的几人,这时看到陈驰三人围观,王志军身后还背着长长的法杖盒,陈驰手里也拿着简易的法杖袋,互相之间打得没劲的几人,不由朝陈驰他们喊道:“诶!要不要一起啊?我们组队打个团体赛吧!”
王志军和张建华对视一眼,王志军笑道:“打不了啊!孩子刚学的,只有18点法力,属性都还没练出来呢!”
“我草,真的假的?”打球的几人齐齐一愣。
其中一人忙走上前,两眼发亮地看着陈驰,颇为激动道:“属性都没练出来就18点法力了?你们是体校专业队的吗?”
王志军自报家门,微微笑道:“市体校的,带孩子过来看一眼,他还没怎么打过球呢。”
“啧啧,天赋异禀啊……”
那人不住赞叹,“我头一次见到这么猛的,几岁啊?小朋友?”
“八岁。”王志军抢着回答,“九零年的,生日是……”
“八月一号。”陈驰道。
对方立马笑道:“那也还不到八岁骂,今天二十六号,离八周岁还差五六天呢!”
话音落下,王志军和张建华,都跟着说话的中年男人,一起大笑起来。
抠年龄抠得这么细,估计就算不是专业运动员,也至少是个行家。
然后中年男人笑声落下,又继续邀请王志军:“那咱们来个双打吧。我们三个人,一直互相打来打去的,球路都摸透了,没意思。”
王志军见对方热情,也有点一时技痒,便同意道:“那行,咱们打三局,也不同双打了。我一个人上就行,我们张指导,有四五年没摸法杖了,体力吃不消了。”
“你打就打,说我干嘛?”
张建华挺着个肚子,跟怀了五六月似的,确实已经废了。
“哈哈哈,好好,不说,不说!”王志军摘下自己身后的法杖木盒,取出他的法杖。
中年男人多看了张建华一眼,随口问了句:“您是市体校法球队的新教练,张建华指导吧?”
“啊?”张建华一愣,“你认识我?”
“不认识,听说过,有机会咱们应该过段时间还能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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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冲张建华卖了个关子,走上球场。
球场边,另外一个中年男人的同伴,这时赶紧也跑上去。
王志军走到场边,穿上了防护服,戴上了头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