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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记?”阿茶一愣,但很快就笑了,“对,就是胎记,确实很好看。”
魏青山道:“我甚至怀疑过那是守宫砂。”
就是守宫砂。
阿茶心道。
“但是呢,你接客那么多,单我们俩之间,十根手指都数不过来。”魏青山继续说道,若说阿茶还是冰清玉洁的黄花闺女,谁信啊?
阿茶尴尬地笑了笑。
“那我们是不是该……”魏青山起身来到阿茶身边,双手很不老实。
阿茶笑道:“公子救了我,我当然得以身相许喽。”说着抬手在魏青山的脸上轻轻一抹,便迅速抽身退开。
魏青山却是张开双臂,在空气里弯腰一抱,嘟起的嘴巴里还有舌头伸出,像是在跟女人亲嘴儿。
魏青山就那么倒在床上,三两下除掉衣服,抱着被子疯狂扭动。
阿茶看在眼里,咯咯笑着,重新坐到椅子上,倒了碗水,边喝边看戏。
好戏闭幕,看着沉沉昏睡的魏青山,阿茶过来坐在床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魏青山的脸。
“一个刽子手,用得着长这么好看?”阿茶轻轻摇头。
细细回想,行刺乌将时,她被乌将袖中所藏的阎王泣击中,危在旦夕,魏青山如何能救她脱困?
难不成魏青山另有身份?
只不过此前她就调查过魏青山,魏青山身世普通,的确是为了生计,才会到东厂当个刽子手。
有太多疑惑都解不开,阿茶握拳砸砸自己的脑袋,不再多想,上床靠近魏青山,紧搂着魏青山昏昏睡去。
……
林非叶一夜没睡。
匈奴使团被当街杀死,带给她的压力是空前的。
还有那韩武,明明是块软骨头,怎料不管怎么用刑,就是死不开口。
韩武虽怕死,却不傻,清楚一旦他开口,让德妃垮掉,他也会性命不保。
这一夜,林非叶所想最多的是救走红衣女子的白袍男子。
那白袍男子的装扮,倒是有几分熟悉。
外面突然传来鸡鸣声。
林非叶瞬间来了精神,洗把脸,匆匆离开锦衣卫,直奔刽子手别院。
海小富每天起得很早,鸡叫前,就在院子里练功。
林非叶这么早来拜访,海小富非常震惊。
得知林非叶是来找魏青山的,海小富心头得意,哂笑道:“莫非林千户查案,已经离不开我们东厂的刽子手?”
有几个刺杀匈奴使团的人,被锦衣卫斩杀,只是那些家伙的身份,无从调查。
只要魏青山砍上一刀,或能……
林非叶想着没有否认,自从得到魏青山的帮助,在查案上,她好像的确变得很依赖魏青山。
这绝非好兆头,奈何魏皇催得紧,让她已无路可走。
“魏青山人呢?”林非叶的语气依旧十分客气。
海小富神情玩味,道:“最近没有头要砍,那小子,昨晚并未回来。”
“没回来?”林非叶愕然,“那他会去哪?”
海小富笑道:“林千户不妨去丽春院找找看。”
林非叶脸一红,道谢告辞。
魏青山很可能真在丽春院。
阿茶死后,魏青山需要再找一个女人。
刽子手很难找到良家姑娘,只能去找青楼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