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身下,殷虹的血液流淌在白雪皑皑的雪地上,汇聚成一个又一个的小血洼,极其地刺眼。
小村落中的一处空地,一群强盗打扮的骑兵站在马匹旁等候着什么人,马匹的马背上,或多或少装载着一些战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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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强盗不满地嚷道:“今日真是晦气,又没抢到多少东西。”他用手掂了掂放在马背上的小半袋粮食,满脸的不悦。
“我也没抢到什么好东西,就抢到几件破衣衫和一床烂被子。”另一名强盗从马背上取下一卷黑乎乎的,完全看不出什么材料的薄被,打算将它扔掉,纠结了一会,又放回马背上了。
“明日去哪儿抢?这一片都抢遍了,没啥油水了。”
“抢的东西这么少,回去不知道会不会挨鞭子。大王的鞭子可是簪了盐水的,那滋味可不好受,我可不想再挨了。”
“我身上被鞭子抽打后留下的鞭痕到现在还没好...”。
“...”。
“张老二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见回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这时,从不远处的土墙小巷里,突然传来一阵女人的哭喊、撕扯、踢打的声音,还有一个小孩“咿咿呀呀”的哭喊声。
这群强盗朝声音处望去,一个脸有疤痕的凶恶大汉从巷子拐角处冒了出来,他肩上扛着一个长头发的女子,那女子因为背着身,看不清面目。
只见那女子哭泣着,不停的用手撕打疤脸强盗的后背,一双脚胡乱踢打着,疤脸身后还跟着一个跌跌撞撞的小孩,那小孩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妈妈”。
张老二一边走着,一边得意的地对同伙大声说道:“这家人全躲进了稻草堆里,以为我找不到,我张老二的鼻子可不是盖的,女人在哪,瞧一瞧,闻一闻就知道了。”
一名强盗不耐烦地嚷道:“你娘的,都等你老半天了。这家的其它人呢?”
张老二残忍地笑道:“当然是都杀了。”
另一名强盗突地唿哨一声,骑上了马,朝着张老二的身后,飞奔了过去。
只见空中刀光一闪,那小孩就被砍掉了脑袋。
随即,一个惊天动地的惨嚎女声响起。
这群强盗浑不在意地骑上马,大笑着朝向笮融营寨的方向奔去。
...
笮融营寨所处的位置和周围相比,地势稍高。
这里原本有一处小村落,村落的南面、东面均有多条河流流过,这些河流穿过多座小山丘,流向北方。这些河流不大,山丘不高,但也显得山青水秀。
笮融今年上半年从江北,南下而来,在南下途中便看中了这块风水宝地,就此停留下来,不再继续南行。
笮融将小村落的村民全部抓起来,变成他的奴隶,不愿屈服的人都被他当场下令杀死。
笮融命手下将村落的草屋通通折除,在村落的中心位置上新建了一座高大的行宫。
行宫的四周,有大量他的部曲手下胡乱搭建的各类帐篷,密密麻麻,数量庞大。帐篷中间夹杂着少量营寨小头领修筑的土石新屋。
在安定下来之后,笮融又命人在营寨的四周,修建了一丈高的木制寨墙,以防野兽。
整个营寨呈现为一个巨大的方形,其占地约有上万亩。
营寨里面住着笮融一万多的部曲和大量被他抓来的平民奴隶,还有女人。
这些平民奴隶、女人为整个营寨服务,生命周期却只有短短的几个月。
当营寨缺乏奴隶、女人之后,笮融便会命令营寨的捕奴队、抢掠队出动,在营寨周边抓捕新的平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