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在路上,翁云景扭着屁股坐在马上,怎么坐怎么不合适。
顺天河瞧在眼里,打趣他:“云景老弟,你果真和云清是双生子吗?”
云景切了一声,不屑的说道:“谁和他是双生子,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云乔夹在两个哥哥中间也不好说什么。说来倒也奇怪,五哥罚他私配迷药,知错不改,也罚他无视师尊,诸多原因里,偏偏没罚他肆意滥用,照理说,这才是最该罚的第一条,他既没提,看来药是起了作用的。
云乔能想到这点已属不易,只是他年纪尚轻,又有家规管束,礼数教条的约束下,他想不通原因出在哪里也情理可原。他后悔没把剩下的那半瓶药拿走,等这次回去,他可得好好研究下,哥哥们的东西和秘密向来是他最感兴趣的。
不过半日,三人快到梧村之时,远远瞧见树宇间火光冲天,仔细望去,正是梧村所在之地。
三人暗道不好,快马加鞭赶将过去,到了村口,正有少数村民鬼哭狼嚎的四散逃命。
云乔闪过妇孺,抓住一个正在向外跑的男子问道:“前方所为何事,如此惊慌四处奔逃?”
男人急得快哭出来:“村子里有条大蛇,会喷火,烧死了好多人,快点逃吧!”说完也不待云乔再问,急忙挣脱而去。
顺天河仍对上次蛇妖冲他裆部的事愤愤不平,赌气道:“来的正好,看我这次不捉它游街示众!”
几人还未至,便听到哨声响起,待到身前,果见上次那小女孩儿正奋力吹着胸前的哨子,似是正在帮助巨蛇稳定下来。
但那蛇摇头摆尾左摇右晃,仿佛受着极大的煎熬,痛楚的嘶鸣声连顺天河听了也不忍再下杀手。
“四哥,你可有主意?”
云乔持着剑挡在身前询问云景。
云景摸着下巴眨巴着眼睛,嘟囔了句:“原来是条修虵啊。”
“修虵?”其余两人异口同声问道。
云景撇撇嘴,一副少见多怪的样子:“是啊,有古书记载,修虵,黑身,青首,腹微黄,庞然大物皆可食。若为头部皆红,有剧毒。不过...”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修虵本性凶残,但这条...”
他望着眼前的庞然大物想了想用这条来形容也不合适,遂改口道:“但这只更温顺,只不过像是受了他人蛊惑,不受控制了而已。”
顺天河再问:“你可有什么法子?”
“控制它的人想必是有点功夫,先让我会他一会。”
云景说完,提步奔向俢蛇身后,从背部开始向上攀爬。蛇身的鳞片无比坚硬,踩在上面如履平地,很快他便来到修虵头顶,眼瞧它双眼渐渐被血丝充满,可见再不动手它就要与那控制之人合二为一了,介时,反倒不好收拾了。
他站在蛇头处抓住两个犄角,向地面上的两人呐喊:“看看它的腹部可有异物!”
两人听后皆向修虵腹部瞧去,果然在它蛇嘴正下方的颈腹处有什么东西嵌在肉里正闪闪发光。
云乔大喊:“四哥!蛇口下方七寸!”
云景将绳索套在蛇头犄角上,顺着绳索向颈腹滑去,地面的两人看着云景随着修虵的摇晃整个人就像荡秋千一样在蛇嘴下荡来荡去,根本无从下手。
云乔心下急迫,拔出焚卢剑欲从正面而上,被顺天河伸手拦下:“云乔不可急迫,激怒了它,你四哥更是危险。”
云乔收回剑,不知如何,只见顺天河解下腰间软绳,展开来竟有好几尺长,他凌空跃起,轻舞长绳,那神器竟自动缠住修虵颈部,果真令它老实了些。
云景这才有机会接近那块异物,原是一块棱形宝石,也不知什么材质,黑中犯金,星星点点煞是好看。
他伸手去拿,却不想那石头有如烙铁般异常烫手,想来是修虵体内之火灼烧,即将喷发。
他冲着顺天河大喊:“快躲开!”
顺天河也来不及多想,听从云景的指示,快速向下飞落,正巧落在那小女孩儿身边,刚好,修蛇的火浪袭来,他顺势抱住女孩儿滚向石后躲过。
云乔大急,四哥还挂在上面也不知是死是活?他一遍遍大声呼唤四哥,也不见有人回应,情急之下也绕到蛇背向上攀爬,到了蛇头处紧紧抓住犄角,好在绳索还在,向下望去,云景正手脚并用紧紧扒住修虵的皮肉骑虎难下。
此时,云景也发现了云乔,来不及多做解释,只说:“要冷了才拔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