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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景当即意会,指着幻清箴憨憨说道:“有人见我妹子进了你们家再未出来,我妹子没找到,反倒看见这黑心人在汤中下毒,他定是没安好心。”
怀玉脸色不明,重复道:“这汤有毒?”
“可不是嘛!我亲眼所见,这位公子面前的汤其实是...”
云景话未说完,门外周郎连声咒骂着走了进来,捂着血肉模糊的脸颊疼的哎呦哎呦直叫唤。
云景嘴角微微一提:‘哼,来的正是时候!
一进门便恶狠狠的指着幻清箴大骂:“你这天杀的老鬼,竟敢..哎呦!竟敢对我动手!哎呦!”
怀玉急忙走上前扶着他,担忧问道:“周二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脸上的伤又是谁弄得?”
“怀玉啊,你是不知道,这老家伙何其歹毒,他削了我的皮,挖了我心口肉烤了来吃,简直是...恶心至极!”
怀玉闻言,猛然转头望着那碗茶汤,整个人僵在原地,胃内翻江倒海,再回望周郎那血肉模糊的脸,哇的一声呕吐起来。
吴乐云皱着眉头,立时有几名仆人上前拾了秽物,一刻也不敢耽搁的打扫干净。
怀玉缓了片刻,心想周二哥素来嘴快,好歹也是吴乐云在北境的得力帮手,幻清箴为人虽歹毒,但以吴乐云的处事风格,他断然不敢擅自做主对周郎下手,今晚之事,反倒像吴乐云借幻清箴之手给他兄弟二人一个警告。
他不得不敛了怒气,将矛头转向幻清箴,质问他:“既共侍一主,大人何故如此?”
幻清箴轻蔑一笑,意有所指的说道:“路遇野犬投以饼食,犬贴主而行,一时乖顺,主欢喜养之。日久,主以肉资励,犬食之滋味,怨主投以饼。夜至,待主眠,犬伺机而动,问,该杀否?”
周郎闻言勃然大怒,指着幻清箴的鼻子大骂:“狗东西听清楚,我周生一心为主,敢以命相互,凭你这做了几碗补药也想在这里多嘴嚼舌,挑拨我与吴大人之间的关系,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样吗?”
“周郎!”
吴乐云懒散至极,简简单单一句却透着威胁:“有外人在,你冷静些!”
幻清箴立马接道:“是是是,先解决了两个小鬼,咱们自家人都好说!”
周郎气道:“谁跟你自家人!”
怀玉急忙安抚他:“周二哥为免伤口崩涌,还请稍安勿躁,吴大人说的是,自家的事不必在外人面前重提,叫旁人看了笑话去,有吴大人在,自会为你讨回公道,咱们暂且忍耐”。
随后他目露凶光的扫向云景和云乔,凶狠说道:“不如先处置了两个贼人再说。”
怀玉在黎塘县颇有些威望,虽然他背地里为追随吴乐云做了不少坏事,但他本人极其注重名声。
一切源于他本生于书香门第,是黎塘本地大户,祖上代代清流,到了怀玉这,阴差阳错的先结识了周郎,又跟了吴乐云。
但他始终不愿违背祖训,毁了家族德行,未免今日丑事传讲出去,是以定要除了云景两人。
云乔心道:‘这吴乐云明面上看不出喜怒,但心思最是阴沉,且刚刚的多番试探,我与四哥明显不敌。何况幻清箴与怀玉两人头脑清明,也不是很好糊弄,他们人多势众占尽优势,硬来只能自投罗网了。’
眼瞧着几人将注意力重新转回到他兄弟二人身上,云乔脑筋转得飞快,额上也冒出细密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