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一早我还到顾明姣那儿去警告了一番,倒显得是我不分青红皂白了。”
她呼呼出了几口气,“她和陆琮熙我都瞧不上。”
说这话的时候她瞄了一眼母亲,知道母亲素来偏袒陆琮熙,就因为他是叔叔唯一的子嗣。
果然就见母亲神色变了变,眼见她又要说教,于是赶紧抢先开口。
“看不上归看不上,但他们好歹也是皇家的人,断没有让别人欺负了去。
更何况,还是区区一介商户,他们也配?”
长宁郡主向来都对事不对人,姓李的,一贯的护短。
另一边,永昌侯得知闺女被欺负了,立马就进宫到陛下面前求陛下做主。
“臣闺女生得貌美,嫁妆丰厚难道还成原罪了?
狗屁香的臭的都往我闺女身上泼,前有杨敬荣后有谢俊福,他们哪是撕臣的脸,分明是撕陛下的脸,撕皇家的脸。
我闺女温婉贤良恪守本分,郡王不在京中连门都甚少出,前几日是受丞相千金和薛将军的千金邀请这才去了静安寺礼佛赏花。
静安寺的桃花是出名的,每年都有一批又一批的人慕名而去。
难道,我闺女去赏个花也错了?”
顾崔华说着就开始抹眼泪,满肚子都是怨愤憋屈,誓要陛下给他闺女做主。
还不到中午,谢家就被下了大狱,罪名是现成的,也是他们自己摆到明面上来的。
谢家以为顾明姣是小门小户养大的吗,又是寡妇又是独居,必定脸皮子薄不敢当面跟人对质,更不敢把事情闹大。
结果是他们想错了,现在后悔也晚了。
谢俊福下了狱没两日就咽了气,谢家所有男丁流放,家产被充。
尘埃落定后,顾明姣亲自到大长公主府谢恩,大长公主看在她平白受屈的份上,给了她两匹香云纱压惊。
再到永昌侯府谢父亲,不巧永昌侯今日跟同僚有约,直等到晚上也没等到人。
杨氏留她住在侯府,“既然回来了就住下吧,明日一早见你父亲也是一样。”
“就两条街,不妨事,我明日再来就是了。
几步路的事没必要让下人为此去忙一回,母亲也早些休息吧。”
顾明姣当然不可能留住在侯府,郡主府里还有个人等着她,若她今日不回去,那人必然会生气。
也不知道夜里会不会到侯府来,或者直接回他的王府去。
之前她倒是希望他能回王府去,但现在她更想他留在郡主府。
不说习不习惯吧,有他在郡主府,郡主府便是最安稳的地方。
杨氏见她去意已决也不再多留,走了也好,眼不见为净。
“眀馨,你替我去送送你大姐姐。”
顾明馨亲热地上来挽顾明姣的手,“姐姐前几日请客怎地也不请我?”
她娇嗔着,撅着嘴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顾明姣只客气道:“那是先就跟傅小姐他们说好的了,就是之前赏花的那些人,我也不好再擅自多加人。
等下次吧,一定请你。”
其实顾明馨也不是真的想去,只是那么一说,哪怕是让顾明姣听了不舒服也好。
“幸好这次是有惊无险,郡王也块要回来了,这几个月姐姐还是要多注意才是。
我们都知道姐姐的人品,自然相信姐姐,但外人不知道啊。
人言可畏,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