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高人!有你这样打招呼的吗?”
“吕少爷?”
姜暖之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你趴我家门口干什么?”
“我从窗子看你们一直睡着,只能蹲在门口等了!”吕少爷一脸的委屈:“你怎么起的这么晚呢?”
姜暖之忍不住磨牙:“你确定这样爬别人窗户好吗?”
吕少爷:“啊?你那窗户不是特意给我们留的吗?”
姜暖之嘴角抽了抽,看了一眼自己破了半扇的窗户,一时之间竟有些许的无力。
这个窗子今天要是不修上,她要是不姓姜!
“喂,你这么早来我家做什么?”姜暖之没好气儿的问。
这下轮到吕少爷翻白眼了,他向身后努了努嘴:“喏,我爹昨天半夜就来了,他都紧张半宿了。”
姜暖之这才向着吕少爷身后看过去。
只见自家大门口停着一辆马车,吕老爷正远远的等着那头。瞧见自己,立即小跑了过来。
姜暖之隔着这么老远,都看见他那明晃晃的黑眼圈了。
“吕老,您...”
“姜医师,现在可否为令郎君施针啊?我已经准备万全了。”
拿出自己的笔和空白卷册:“姜医师不介意我记录一下吧?”
“自然。”姜暖之面色古怪的瞧了他一眼:“只是吕老,你要不要休息一下呀?我看你的样子好像挺累的,等会儿我施针的时候叫你就是了。”
“不,我昨日休息的极好,状态极佳!”吕老说着,搓了搓自己的手:“现在能否开始了?”
姜暖之看他这模样,只得点头:“我将孩子的药煎了,再打两套拳就来。”
“煎药何须姜医师动手?吕识株,抓紧过来给姜医师煎药。”吕老一脚踢在儿子屁股上。又道:“姜医师放心,我家这小子自小煎药便煎的好,交给他您放心就是。”
姜暖之和吕少爷对视了一眼,终究姜暖之还是将这药给了他。
然后自个儿去到门外来打拳。
吕老在旁边瞧着,急的直转圈。
但是到底没打扰,甚至还拿笔记了下来。
任由她将两套拳打完。这才上前问:“姜医师,这是有什么用意吗?”
姜暖之不好意思的笑笑:“昨日活动太多了,不伸展开,我手脚没力气。”
吕老认真的点头:“甚有道理。”
二人说话间,却见隔壁牛大叔家一群人在等驴车。
大伙儿这会儿正好奇的扒着墙头往她家这边瞧呢。着实是没见过这般气派的马车。而且这马车来了几次了,心中都在猜测姜胖丫也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能结交这样的人。
人群中,姜暖之看见了谢良辰和阿福,忍不住挑了挑眉头。
受了伤,这俩人不在家里呆着,也不知坐驴车出去干什么。
对面两个人自然也看见了姜暖之,阿福气的直磨牙:“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让县城里的马车天天往她跟前跑!”
说话间,回头看见他家少爷面色沉沉的样子,阿福缩着脖子劝解道:“少爷,您放心,镇上肯定能治好您的手。她姜胖丫保不齐就是个忽悠人的,我们去县里寻最好的大夫。还不信拿不起笔来。您莫要忧心。”
谢良辰抿了抿唇,马上便要月试了,先生本就顾及他的身份不愿意收他,他更不允许自己如今不得拿笔。暗自磨牙,姜胖丫若当真是坑他,他绝对不会放过她。
姜暖之自然不知道他们主仆在想什么,她而今正在准备施针。将刚刚用烈酒泡了的针取出来,又放在蜡烛上炙烤了一遍。
方才敞开了黎戎的衣裳,拿着干净的帕子沾了烈酒,给他身上清理了一番,方才沉声道:“吕老,我要开始了。”
而后,一把针被她抓在手中,右手一挥,便是带着三针,眨眼间就没入了黎戎身体上的大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