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之:“嗯嗯嗯,对对对,您说的都对。”
黎钧平看了一眼姜暖之,又看了一眼前面的吕识株,嘴唇动了动,刚想要说这什么,下一秒却见吕哥哥又兴奋的和路人打招呼道:“这位大姐,您好呀,我去卖药去。”
黎钧平:“......”
还是等等再说吧。
谢良辰这头,却没想过姜暖之竟然没同他说一句话,就这样直接走了。站在门口愣了许久。
阿福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道:“少爷,您怎么没说呀?您看!这就将人放走了,咱们今儿个可如何是好...”
“住嘴!”谢良辰忽然冷呵,视线凉凉的看向了阿福。
阿福后头的话顿时噎了下去,低垂着头,不敢说话了。
谢良辰抿了抿唇,到底还是向着隔壁牛大叔家去了。学业自不可荒废,旁的先放放吧。
姜暖之却已经将谢良辰两个人忘得干干净净。她将平儿送去了学院。还将之前腌制的糖渍青杏留了一罐给杜夫子,请他帮忙交给他的夫人。
而后,便是和吕识株来到了医馆。
彼时,吕老正在坐堂。正是一副愁眉紧锁的样子。
远远的,他瞧见了姜暖之和自家那个混账儿子进了药房来,眼珠子一亮,立即叫旁边的郎中来顶他的位置。自己则是火烧屁股似的立即跑到了这头来。
“姜医师,可算是将您盼来了!你要是再不来,我就要找到家里去了。”
姜暖之诧异:“吕老,这是怎么了?”
吕老暗自叹了一口气:“您是不知道,我这几日金疮药卖的一瓶不剩,不少顾客过来买不着药气得骂骂咧咧的。
反倒是金华堂,也出了一款金疮药,只卖九百文,如今这生意都跑到他们那儿去了。你瞧我这铺子。”
姜暖之顺着吕老的视线看过去,确实发觉这同济医馆比之前的人少了一倍不止。当下便是问道:“他们那药膏如何?”
吕老听了,皱着眉头摇头:“不如何,比之店里之前的金疮药都要差不少,更别说是你特制的金疮药。但虽药膏相差巨大,但来我这里找不到药,金华堂又着实便宜,一来二去,这生意倒是都让他们抢了。”
说着,便是期盼着去看姜暖之:“姜医师,这药膏可制好了吗?”
姜暖之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呢,身后吕识株便已经将那装满药膏的箩筐搬进了屋子里头来。
“二百瓶,一瓶不少,都在这儿了。爹!你抓紧点,点完了抓紧付钱。我得拿出去炫耀一圈。让姓赵的和他那群狗腿子睁开他们的狗眼好好瞧瞧!”
“如今可算是解了燃眉之急了!”
吕老先是瞧了一眼药膏,暗自松了一口气。
可紧接着,便是看见了他自己的儿子:“你怎么黑成这个德性?”
吕识株翻了个白眼儿,插着腰中气十足的道:“这叫男子汉气概!”
说着,他又摇头叹息道:“看吧,我就说这个家没了我就是不成,生意一下子就不好了吧?我说爹,以后你对我好一点,我会常常回来照看家里生意的。”
吕老神色惊异地看着面前这个儿子。
一时间都顾不上生气了。
他是个弱不禁风的逆子,才这么几日,竟然高了这么多,而且也壮实了不少。这么大的一个箩筐,他竟然一个人就抬了进来,还真是神奇。
只是,看他这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顿时一股邪火窜了上来。
“怎么和你老子说话的?还有什么姓赵的,他是你表弟!你这小兔崽子!出门出了这么些时日怎么也不知道回来瞧瞧你母亲!你知不知道你母亲担忧成什么样子了?”
“你不是说让我去姜医师家再也别回来了吗?”
“哎?你拿棍子干什么?”
“你别想打我,我现在可为自己赚银子了,你再打我,我真的不回来了!你就等着你自己生意不好吧!”
吕老磨牙:“嘿!小兔崽子!我今儿个非要...”
“吕老,吕老,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姜暖之揉了揉眉心,连忙将暴跳如雷的吕老给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