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压下突突跳的血压,傅宝珍说道,“而且他比略小了些,那会儿也不长现在这样。”
尚芙蕖点头,表示认同。
脸就是第一生产力。
要不是陆怀长成那样,当初她也不会那么认真考虑穆太后的建议。
“探陛下口风这件事好说。”她嚼着柿饼,话语有些含糊不清,“就是帮你出宫再嫁这事,也好商量。”
傅宝珍双眼亮起,“那你要多少银子?”
她身上最多的、最不缺的就是这个。可尚芙蕖摇头,“我不需要银子。”
“不需要银子?”
听到这话,傅宝珍面色一下凝住。
傅家是富商,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她就算从没挑过家中的大梁,却也知道,对他们这样的人家来说,能用钱就摆平的事儿,那才是最简单的。
直起身子,她正色问,“那你想要什么?”
回去是一定要回去的,只是不知道对方到底会提出什么要求……气氛微滞,似乎看出她心中所忧所想,尚芙蕖笑了笑,“其实也不需要你做太多。”
“我上头有一位阿姐,这你应该听说过,她在京兆开了绣坊。”
尚娉婷的坊子虽好,可京兆竞争素来激烈,根基浅薄,独木难支。她是知道傅家手底下有相关生意,如果能争取到合作,那情况就大不相同了。
谈及生意,傅宝珍神色逐渐开始变得慎重起来。
考虑片刻后,才道,“合作可以,但不管怎样都必须先验货。要是东西太差,我父兄那一关可过不去。”
这点尚芙蕖不担心。
既然能得达官显贵喜爱,说明绣坊本身是没有问题的。
这方面上她懂的不多,只随意聊了几句,就开始祝对方百年好合。
不料,傅宝珍却将脸一垮。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说这话还早着。”
尚芙蕖嚼饼的嘴顿住,“你俩难道不是两情相悦,私定终身……”然后才想挣脱现有身份的束缚,携手跑路。
她这个发展怎么和自己看过的套路,不太一样啊?
“没有。”
傅宝珍有些心烦意乱,一口闷干面前的茶水,毫不客气示意小蝶再添,换作以前她是死活都不愿意碰尚芙蕖宫里东西的,“他装作与我不熟,又处处偷着向着我,若即若离的。”
“所以,我偏就不信这个邪了!”
尚芙蕖:……
她现在才算明白,陆怀那个钓字是什么意思了。
敢情人家还真吃这一套。
但也能看出来,谢亭川对她至少不是完全无意的。
只不过碍于两人眼下身份,才守着礼节,保持距离。
当局者迷,傅宝珍越想越气,咬牙道,“他居然敢这样疏远我!亭雨当初还那么小,重逢后都对我态度热切,黏着我说话。哪像他,见了我跟见了鬼一样,都是避着走的!”
这些话她憋在肚子里多时,加之这几年由无处倾诉,一起劲脑子阵阵发热,“等我这趟出宫回家,就立马让我阿爹提东西上门,直接把他入赘到我们家来!看他往哪跑?!”
“咳、咳咳……”
尚芙蕖被茶水呛的直咳嗽。
没看出来,竟还是个搞强制的。
陆怀看人如对症下药,确实又狠又准。只是得分他上不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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