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锦挥挥手,“好好学,但也不要太累,劳逸结合哈!”
“谢阿锦,会的。”薛五郎笑眯眯的。
苏安之朝一脸笑容的发小看看,两人坐上了骡车去上学,见他还朝门口看,暗暗叹口气,状似不经意的问道,“阿川,你家三姐也有媒人上门了吧。”
薛五郎薛凌川点头,“嗯。”
“我家也有人上门说媒了。”
薛五朗眉一抬,“有人给你说媒?”
“不是我。”
薛五郎愣了下,“难道是阿锦。”
苏安之点头,“温司业的儿子温大郎。”
薛五郎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下去。
苏安之再次暗暗叹气,五郎是个好的,薛大人跟自家也挺投缘的,但是薛夫人……不是个好相处的婆母,再说了阿锦一直把阿川当弟弟看的,怎么看,都不太可能嫁给阿川,他……可能要一厢情愿了。
现在大家年纪都小,但愿今天能点拨到他吧。
“那阿锦……她……”
“不一定同意吧。”
薛五郎的眉梢肉眼可见的充满喜色,“我就说嘛,那温大郎虽有才学,但挺自愎的,不适合阿锦。”
“也许吧。”苏安之道,“不管阿锦最后选择了什么样的夫君,只要她幸福就好,你说,是吧,阿川。”
“那……那当然。”薛五郎有些心虚,不敢与苏安之对视。
有句梗怎么说来着,‘我潜伏在闺蜜(哥们)身边就是为了上同一个户口薄。
一直到儿子走远,程迎珍才露出担心的神情,“阿锦,你爹……”
她轻松一笑,“娘,别担心,我爹运气好着呢,说不定今天就锋回路转了。”
程迎珍一个内宅妇人,被女儿一哄,果然不那么担心了,转身进院。
苏若锦的心却不定,今天没到去铺子查账,为了不让自己乱想,她让芒种套了马车去苏记。
去到苏记时,正是早餐高峰期刚过之时,店里还有些人,但又没挤得满满的,正好。
她瞄了眼,正要去公务房,目光与一个年青人对上了,他笑笑,示意过来坐一起吃。
苏若锦便迎身边走到他桌边,笑道,“真是稀客。”
苏言祖示意她坐。
她便坐下,在家里吃过了,但手里还是拿了一根油条,一边慢慢嚼着,一边看他难得见面的小叔。
苏言祖还是那副风光霁月的书生公子模样,要说那里跟以前不一样,好像更显风流倜傥,潇洒不羁。
一年前,苏大郎回平江府考秀才,小叔也回去考,这次终于考中了举人。
“两年前考进士?”
苏言祖没想到这么久没见面,小侄女开口就问这事。
挑眉不置可否。
苏若锦嗤笑,“可我跟你的打交道的记忆,就停在这件事上。”
小侄女果然还是不一般。
苏言祖笑笑,吃饱喝足,抹了嘴,擦了手,才开口,“一个举人考了十多年,你以为谁都像你爹一样,跟神一样一路过呀。”
“那倒是。”苏若锦毫不谦虚的接住了小叔的夸奖。
苏言祖指着小侄女失笑,“你……”
苏若锦耸耸肩。
苏言祖摇头,他这侄女聪明灵秀,又是一副好相貌,将来不知道被那个臭小子得了去。
“闲话不多说。”他神情突然严肃了很多,“听说你爹遇到麻烦了?”
苏若锦:“你从哪知道的?”
“月华公主。”
这事连公主都知道了?
“小叔你跟月华公主……”
不会一脚踩两只船吧!
渣……
“阿锦,为了他的病,公主能拿到宫中御制药,所以……”
短短一会儿,苏言祖从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变成了深情男。
苏若锦咝咝,感觉牙缝发凉:“但你也不能委身公主,变成面首吧!”
“你胡说什么呢?”苏言祖气的朝小侄女瞪眼。
“啊,你不是你说……”
“我现在是公主的长史,替她打理庶务。”
哎呀娘啊,说一半藏一半,能怪她多想嘛,苏若锦后怕似的拍拍心口,“幸好小叔还是我心目中的小叔。”
听到这话,苏言祖挺意外,“你心目中的小叔是什么样的?”
“深情专一啊,好男人一个啊。”
苏言祖差点仰头大笑,忍住了,刚才来时,因为上官屿的旧疾范了,心情很不好,每次他病了,总有一种,一个转身,他们从此阴阳相隔的感觉。
总是压得他喘不过气,可每次见到侄女,总能让他心情变得明郎。
“我能感觉到,阿锦你没有瞧不起小叔我。”
“为什么要瞧不起。”
如果面前有酒,苏言祖会端起一饮而尽吧,他低沉的说道,“世俗不容我,每个人看到我都像看怪物一样,只有你以正常人看我。”
那是因为千年之后,人们对同宽容了,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只要不影响他人。
“对了,刚才你说月华公主知道了,怎么回事?”苏若锦才不管他怎么样呢,她只关心他爹。
苏言祖说道,“公主让我来对你讲一声,不要担心,你爹的事已经找人摆平了,他还是太常寺博士,如果他不想呆在太常寺,也可以把他调走。”
苏若锦瞪大眼,“月华公主这么好?”
小侄女一副震惊的可爱小模样,他笑了,反问:“那你说她为何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