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家在哪啊?”
走出大门,乐歌也不装了,叉着腰疑惑道。
为了避人耳目,江武带着洛玉秋划船而走,准备寻到驿站附近的僻静处上岸。
只有乐歌一人,顺着河望去,下游是一片荒草野林,看着了无人烟,倒是上游隐隐约约有些灯火。
于是顺着荒草丛生的小路,顺河朝着上游走去。
一边把武装带解下收起,格洛克19也收入储物空间中。
左右无人,乐歌还自娱自乐的哼着歌:
“我的家,在东北,那松花江上哪啊啊~~”
摸黑走了小二十分钟,这才看到一片矮屋。
不远处影影憧憧,河上停了不少大小船只,却是在码头左近。
这时天色将白,路边芦苇荡中突然传来嘶哑的呢喃:
“尊主大明神在上,保佑我家不受灭世灾劫,渡上宝筏,脱离苦海,登临彼岸。”
什么,你也要脱离苦海?
乐歌心中大奇,右手揣在怀中,秒许时候,格洛克19出现在手中,谨慎的走上前去。
只见芦苇荡中有一小片空地,立着一个小小神龛。
一个老妇人匍匐在神龛前,正在虔诚跪拜,口中念念有词。
“老太太,你在拜什么?”
老妇人转过身来,露出身前的神龛。
乐歌离得近了,这才看到神龛怕是老妇人自己垒的,乃是用残砖破瓦所堆。
中间供奉着一个大泥球,湿漉漉的,怕是现挖的河泥。
泥球上有道道放射状纹路,似乎是用指甲划的。
“这不一泥疙瘩吗?”
老妇人斥道:“胡说八道,也不怕亵渎神灵。”
她细细瞧见乐歌的样子,突然横眉骂道:“三钱,你是失了心疯了,喊我老太太?”
好家伙,合着这老妇人还认得胡三钱。
乐歌把手枪又收回去,理直气壮道:“你是谁?”
我失忆了,怎么着吧。
他没有原身胡三钱的记忆,乃是一个巨大的破绽。
但是这事情又无法可想,没有就是没有。
胡三钱是正经人,肯定不写日记,这记忆他也编不出来啊。
老妇人对乐歌指指点点道:“三钱小子,我还以为你是个正经小伙,想不到现在连我这老太婆也调戏。我看你迟早跟你那二哥一样,吃喝嫖赌五毒俱全,没个人样。”
这时天光渐亮了,路上传来人声。
听到这里有人说话,几个人走到近前,正好看到老妇人在那横鼻子竖眼。
一个中年汉子连忙上来把老妇人拦住道:“张妈你消消气,消消气,三钱他怕是中邪了,你可莫怪。”
说着把老妇人拉到一边嘀嘀咕咕,乐歌隐约听到一些字眼,什么“两金昨夜被人害了”、“怕是受了惊吓”之类的。
这边说完话,老妇人同情的看了一眼乐歌,嘟囔道:
“哎呀,这么大的事,可怜这孩子,本来兄弟俩相依为命,如今家中就剩下他自个儿。”
中年汉子又问:“三钱,你怎么在这里,还穿着这一身,都是些什么?”
乐歌这一身冲锋衣的里衬,经过几天摸爬滚打,雪水混着尘土,早就邋遢的不成样子,像个蓬头盖面的乞丐,看起来凄惨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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